姜含没去问面前这个异族青年曾经深陷进过怎样啊的泥潭里不可自拔。
如今既然走出来了,又何必再将人往曾经的痛苦里推呢?
时间是一剂良药,再疼的伤口,也终有一天会愈合,结痂,脱落,最后痊愈。
雨还在下,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水汽和树木新芽的味道。
鄂卓道:“近两日,你可能还会毒发一次,这次比之前两次都要严重。”
姜含捏着茶杯的手指一紧,面上有些发白,他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抑制毒发的症状,或者减轻?”
姜含不怕疼,但一次比一次疼,一次比一次难受的毒发症状,还是让他有些心力交瘁。
更何况,每次发作心脏疼不说,还跟吃了春/药似的燥热难耐,做出些不好的举动。
再来几次,姜含真怕自己以后会留下什么阴影,这辈子都呵呵了。
姜含今年才十八,不到弱冠之年,还只能算是个少年人,但他长得好看,不管是皱眉还是翘起嘴角笑都是极为养眼的。
鄂卓清楚地知道姜含体内的蛊毒发作会有什么症状,面上有些尴尬:“可以压制痛感,但是另外一种感觉,可能会更加明显。”
鄂卓没有直说,但是在场的不论是姜含,还是傅钧恪都能明白鄂卓话里的另外一种感觉是什么意思。
傅钧恪见过姜含毒发的样子,脸色一时间有些泛红:“……阿含”
姜含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忍,反正在知道有救的情况下,也不是不能忍受比上次更疼的感觉。
只是……有些尴尬。
知道姜含跟傅钧恪之间的关系,鄂卓也不过多提这方面的问题,只是交代了一下这几天需要注意的事项,就急急忙忙走了。
说是要准备一下两日后解毒的事。
姜含没有留人,鄂卓身上还穿着半湿的衣服,他觉得还是让人早点回去的好。
鄂卓之前不知道姜含跟魏叶安和傅钧恪之间的弯弯绕绕,经过魏叶安那件事和方才的谈话,鄂卓对于姜含天生的亲近被他刻意克制了些。
对此最满意的就是傅钧恪了。
送走了人,傅钧恪就没有在人前的那般冷漠骇人了,跟姜含闲聊起来。
傅钧恪话里话外都在打听姜含的喜好跟习惯。
这些年傅钧恪是从春坊手里获得了姜含的不少消息。
但是在姜含怕虫子一事上接连被楼承和鄂卓打击到了,觉得自己比不上亲哥就算了,两个刚认识还没两个时辰的异族外人都比不上。
这以后可是自家媳妇了,怎么着他这当老攻的也不能输给外面那些杂七杂八的男人。
傅钧恪给姜含的茶杯里添了热茶,极为自然地道:“阿含有没有特别想吃的,以后我下厨给你做。”
“你还会做饭?”
姜含上下扫视了一眼,这男人怎么着也不像是个会蹲在灶台下,扒拉柴火,站在灶台边拿着锅铲炒菜的人。
接收到姜含怀疑的目光,傅钧恪抽了抽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