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改)
还有胶着在姜含身上的那种像野狼一般的目光。
暗一下意识地就上前挡住了傅钧恪看向姜含的视线。
而被人阻挡视线的傅钧恪拧了眉,原本还不算凶残的目光瞬间就凛冽异常。
看着傅钧恪勒紧缰绳,驱马迫近,暗一出了一半的剑鞘紧握在手中,面具后的嘴角抿起了一个僵直的弧度。
直到身后缓缓伸来一只手,那双手白皙修长,指盖圆润,却不似一个少年人的手那般鲜活温热。
有些凉。
姜含抬手拍了拍暗一的背,示意他后退,两人调换了位置。
不过那一瞬而已,之前让人觉得压迫的场面瞬间就嘣了个彻底。
“十年未见,别来无恙。”
少年人的声线不似孩童稚嫩,也没有成年人的低沉,介于两者之间。
那种暗哑中带着丝丝缕缕的清冷疏离,能扯得高坐在大马上的镇南将军心头莫名慌张。
“阿……”
傅钧恪脱口而出便是幼时亲昵的称呼,可刚吐出一字,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幼时的“阿含”二字,到底是没能喊出来。
在极北呆了十年的傅公子早就没了当初少年人的青雉,极北的严寒与荒芜将他塑成了一个冷血得几乎没了情绪起伏的……怪物。
傅钧恪翻身下马,大步朝着城下软轿前仰头看他的少年丞相走去。
在皇都有多少傅钧恪的盛名流转,在极北他就有多么狠辣无情。
“怪物”一词于傅钧恪而言不痛不痒,但他在乎在这个少年眼里,现在的他究竟算是个什么东西。
傅钧恪看见少年垂眸抚了袖摆,视线不知瞅见了衣袖上的什么东西,怔愣的下一秒便扯了衣袖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