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向不受掌控的地方跑偏,对于在场的每一个人,此时此刻心里都不太能轻松的下来。
暗一把完脉正准备收回手,却忽然被人抓住手腕。
接下来落下来的温热,让他的手背有些隐隐作疼。
姜含捏着暗一的手良久,久到在场的人身上冷汗浸透内衫,忽而嗤笑了一声:
“他算个什么东西。”
捏紧了手中的玉佩,少年嘴角扯着恰到好处的弧度。
站起身越过暗一,伸手撩了衣袍单膝跪地:
“臣请旨,请陛下将镇南将军傅钧恪调回皇都。”
九五至尊的男人这次没有闻言软语,也没有眉目温柔,同平日里高坐龙椅时的神情一般无二:
“怎么忽然提这件事?”
“陛下,姜家小公子睚眦必报的性子皇都的人都有所耳闻,可逍遥城离皇都太远了......”
意料之中的原由。
顾流笙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没想到来的这么猝不及防。
小崽子不是个狠的,可傅钧恪偏偏上赶着让人在他面前提及旧事。
十年前伤了小崽子,十年后才将这玉佩还了回来,早干嘛去了?
搁这刷存在遛人,当小崽子跟以前一样,脾气还好呢?
兔子被逼急了,也就真的准备要咬人了。
视线扫视了一圈舱内的人,见都是信得过的,帝王眼中的狠厉才稍稍减退。
思及楚弦歌,帝王的眼中一抹暗色闪过。
他倒是小瞧了这人。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