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刮骨!”就算打了麻药,可能还是会疼痛难忍,后半句宫泽玥没有说出口,她不说大家也都清楚。
宫泽玥话语一出,身边的几人脸色皆是一沉,刮骨就意味着要切掉所有被伤口感染的肉,再刮去被毒素侵染的骨头,那会是怎样的痛苦,简直不敢想象。
“快点!”花间雪仰躺在沙发上,微微阖眸,连唇色都变得苍白。
“是!”
宫泽玥准备好一切所需消毒用品和器具,然后示意缪斯和swing按住花间雪的身体,才终于鼓起勇气拿起手术刀。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所有人都像是经历了一场浴血的洗礼,一个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从来不曾露出喜怒哀乐的人,竟然也有失去常态的时候。
刮骨期间,缪斯和swing几乎按不住花间雪因为疼痛挣扎的身体,swing吓哭了,哭得像个孩子,请求宫泽玥停手,宫泽玥也哭了,只是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因此停止,而是更加小心翼翼。
墙上的瑞士挂钟敲响一个又一个整点……
太阳不舍的收起最后一丝余晖,暮色渐浓,稀疏的星子洒满蓝紫色的天幕,夜风轻抚窗棂,发出细细碎碎的声响,不似往日的强劲,似乎是怕惊扰了房间里沉睡的人儿。
“可以了!”
宫泽玥说完这句话,长长舒了一口气,就像是重刑的犯人终于结束了长达几个世纪的审判一般,紧张的汗水也随之滑下脸颊。
“辛苦了!”花间雪眉宇间透出些许疲惫之色,苍白的唇角拉出一个温柔的浅弧,伸出手擦了擦swing脸上的泪水:“也不嫌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