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倾忍着心底的不悦……
像她这么强势的人,又一贯命令人命令管了,突然要柔声细语去哄一个人,这个人还不是个嘟嘟一样的孩子,而是像席靳衍这样,今年已经三十岁了的大男人,薄倾真的有点不爽。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五年前她造下的孽。
所以,还是忍忍吧,谁叫你对不起人家呢?
暗自深吸了一口气,薄倾才微微扬起唇角,给了席靳衍一记如沐春风的微笑,“席先生,我拍你睡觉啊?”
席靳衍:“……”
看来这位薄律师已经知道他患有失眠症的事情,是白间说的。
多嘴。
该罚。
阴恻恻的视线又看了眼薄倾,席靳衍沉声开口,“不必。”
“……”薄倾感到一阵尴尬和不悦,不过到底没有表现出什么。
这都是她该承受的。
不过既然席靳衍不愿意,她也不能把席靳衍按到她肩膀上让他睡觉。
点了点头,薄倾淡淡地应道:“好。”
然后,她便低下头,继续看账目。
席靳衍就坐在她的身边。
青年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幽冷清淡的气息,再次萦绕在席靳衍的鼻尖。
他一清二楚地感觉到,自身紧绷的神经如昨天一般,只要一靠近薄倾,便得以松懈下来,他甚至又感觉到了一丝丝困意,就连眼皮也渐渐下沉。
为何会这样?
一次是巧合,难道两次也是吗?
还是因为这位薄律师身上的气息,跟五年前那个女人的气息,实在是太像了。
呵……
他还真是被那个女人折磨得不轻,可偏偏,好像也只有那个女人,才能医治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