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听到我说的话了吗？”137气呼呼地问，“和我说话你还走神，是我提不动刀了，还是你已经飘了？”
“不，是我翅膀硬了。”陆屿回过神来，睫毛垂了垂，“不过……”
137正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被他后半句卡在胸腔里，没好气地问:“不过什么？”
“137，你之前是怎么选中我的？”
137愣了一下：“就那么选中你的啊……从符合条件的宿主中筛选。”
“那怎么算符合条件？”
陆屿撩起眼皮，盯着虚空看时，威压便漫出来。
137莫名觉得有些虚，声音也跟着小了：“……那，那都是主系统的事，我只需要按着指示来就行。”
沉默几秒，陆屿眼底堆起失落，又缓缓敛下，最后才开口道：“……没事了。”
137如释重负，急忙匿了。
片刻之后，颜隽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他将小灰带回来之后，就开始犯困。
他抬起眼皮，视线由模糊到清晰。
陆屿还坐在阿灰的身边，安静地盯着那只鸟的脸，仿佛能从里面看到什么似的。
颜隽走过去，问他：“看到什么了？”
“鸟。”
“还有呢？”
血条已经停止下落，慢慢回升中。生命体态趋于正常，没多久之后就可以醒过来。
陆屿翅膀紧了紧，没说出口。
颜隽好整以暇地挑起眉，慢慢靠近他。
翅膀擦过同样的柔软，陆屿的眼睛眯了一下。
先前似乎也这样过，在大街上，颜隽突然从背后靠近，炙热的呼吸喷在后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