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等着那边接起来。
没多久，电话通了，传来对面惊喜的声音：“喂，是张老师？你有什么事情要找我？你上的节目我看了，你又一次全都说对了啊！”
张老师不想要和他多说什么客套话，等他说完，便问：“你看我那个节目，你查过资料了吗？里面全都是正确的吗？就，没有觉得哪里有点错误？”
他却点点头：“当然是一个错误都没有，你也知道，我是把你当成我的目标的，而且我也没有理由告诉你假话！你也完全不需要假话的吧？”
陈默三秒，张老师缓缓启唇，问：“那么，请你告诉我，我说的所有的历史，全都是真的吗？
他教了十年的历史，从第一年开始。
不，应该是说，从他上学开始，他的历史，从来都没有过错误，
每一次都是满分的存在，所以他一直都以为自己对了是理所应当的。
但是他现在却又觉得，自己好像想错了什么。
说不定……
之前自己说错的，或者是自己做错的题那些，全都变成了正确。
他想要一个错误的答案，又好像完全都找不到。
他问“请你如实告诉我，我到底说错了没有？”
那人自然地点点头。
张老师做了一个深呼吸，问：“你说武则天，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是不是最厉害的女皇？”
那人松口气，笑了一声：“当然了，在那样的一个朝代，要成为这样的人，肯定非常厉害，而且在历史她也是一个女皇，其他的女皇也没有她来的厉害！”
张老师：“但是我要说的是，她完全不是一个皇帝，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正准备出嫁，嫁给另外的一个村夫，只是因为在出嫁的路上被皇上的车撞死了，所以才留下了名字，你说是真的还是假的？”
那边突然地卡了。
不知道为什么。
手机话筒里只剩下了电流声。
他握紧了手机，心跳缓慢地加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