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下沉所带出的风声贯穿在唐姿的耳朵里,嗡嗡地啸叫,她无法挪开落在他目光里的那道正在僵硬的视线:“熙恒,是好的进展还是坏的进展?”
瞳仁出现了短暂到只有零点零几秒的锐利收缩,缩回成一个遽亮的精芒,逼射出的却是战栗的光波,徐熙恒撕扯着破碎沙哑的声带,拼出几个回音般的字:“坏的进展。”
卡宴再次穿进了那道永无止境般的黑暗隧道,四敞的窗外灌进来刺痛的大风,每一下都像刀片划割着皮肤。
“妈说,爸在十年前借出过一笔三十万的钱款,对方叫邵辉,三年前邵辉卖房子还了这笔钱,如今查到这里,走访邵辉才知道人已经过世了,只有一个女儿,询问他女儿他女儿说不知道这事。”
“唐姿,他女儿叫邵婵。”
“邵婵,28岁,18岁夺得选美冠军,成名的那天也是隐退的那天——她被包#养了。”
“唐姿,邵婵是沈敬堂的秘密情人。”
被隧道内猎猎的阴风吹得麻木的脸庞出现了一种绞痛,像是有一把锋利的刀一刀扎了进来,然后残忍地转动着把柄,绞烂了肉。
“刷”,车子终于从隧道内通过,阴风在骄阳的驱散下变成了无形的一道道虚影幻化掉。
“熙恒,小姿,你们回来了。”徐家小院落前,尹伊君几乎是蹉跎着时间等到他们的。
“妈,进屋说。”徐熙恒牢牢地握住尹伊君的手,那相传在掌心处的冰凉是如此的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