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生的贱种!”侯夫人咬着牙。
她最近正琢磨着女儿的婚事,现在出现这样的意外。
外面的话传得那么难听,俞婳等于是被毁了,偏偏侯爷还护着俞瑾,这口气她咽不下!
“把世子请来!”
侯夫人记得丫环说,俞瑾在马球会上大放光彩,以及他参加科举还考了秀才的事情。
外室子不是应该像狗一样,在侯府苟延残喘吗?他的骑术跟谁学的?又是谁让他读书,还能考科举的?
她自诩把侯府掌控得牢牢的,没想到侯爷背地里这么照顾那个外室子。
难不成他还想让一个孽种取代世子?
俞琨请了父亲回来,回院后听妻子说了俞婳做的事,他恨不得提剑去砍了俞瑾。
看来在马场上齐王说的没错,这个外室子居然对婳儿藏着这么龌/龊的心思,真是禽/兽!
“当时公堂上的人很多,现在风言风语都传开了。夫君,妹妹的婚事恐怕……”世子妃也被恶心坏了。
侯府出现这种丑闻,她出去都没脸。
而且侯府其他房还有姑娘,俞婳自己不要名声,难道连姐妹们也不顾了吗?真是自私!
“婳儿真是太叫人失望了!”
俞琨不信这些事情母亲没有教,可她一点儿都不注意。
这时,丫环来请,俞琨去了母亲那儿。
侯夫人问马球会上的经过,又说了自己从丫环口里审问出的结果,信息一通,母子俩脸色一样难看。
看来,陈侯瞒着他们做了很多事,偏偏一点儿风声都没透露,藏得真深啊!
“母亲,怎么办?”
俞琨忽然有些担心。
父亲这么培养俞瑾,是不是想让他当世子?可是俞瑾是外室子,难不成给他别的身份?
“放心,我不会让你父亲得逞的。”
新仇旧恨积累在一起,侯夫人的眼睛在烛光映照下,变得幽暗深沉。
没有人能抢走她的正室之位,也没有人能抢走她儿子的世子之位,更没有人可以伤害她的孩子!
既然陈侯无情,那么就别怪她无义!
“那妹妹怎么办?”俞琨问道。
这件事情才是侯夫人最头疼的。
本来以俞婳的身份是不愁嫁的,之前就有很多夫人探口风。只不过俞婳是她很大年纪才生的女儿,她舍不得早早把女儿订出去,就拖到了现在。
结果,拖出问题来了。
名声被毁,俞婳在京城是嫁不到什么好人家了,只能外嫁。
外嫁啊!
要是嫁的远,以后恐怕都见不了面,只是想想,侯夫人心里就难受。可是能有什么办法?
说来说去,都是俞瑾的错。
“俞瑾得罪了齐王,齐王可不是什么好性子。等着吧,这事儿还没完!”
侯夫人冷笑。
她刚才并没有跟陈侯说,俞瑾考科举的事情已经曝光。
以齐王暴躁的性子,有人太岁头上动土,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真以为袭击一位盛宠在身的王爷,只打40板子这事儿就过去了吗?
天真!
齐王背后,还有襄国公和王家呢!
俞瑾大概是被陈侯宠昏了头,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给齐王提鞋他都不配!
母子商量了好一会儿,俞琨才离开。
等听说陈侯一直守着俞瑾,寸步不离,侯夫人冷笑,嘱咐小厨房的人做了鸡丝面。
面端上来后,侯夫人拔下头上的金簪,扭开金珠,抖了一点粉末在汤里,亲自给陈侯送去。
看着陈侯吃完鸡丝面,连鸡汤都喝得干净,侯夫人微微一笑。
这种无情无义的男人留着做什么!当侯府老太君可比侯夫人舒服多了。
“侯爷早些休息,别累着。”侯夫人劝道。
看到夫人这么温柔体贴,陈侯点了点头。这个夫人娶的很好,府里大小事情都不用他操心,也不拈酸吃醋,是个贤内助。
再等几年,俞瑾身份恢复,他一定好好跟夫人赔罪。
俞瑾半夜果然发烧,陈侯忙了一夜,等他早上退烧,陈侯才松口气。
今天,注定是个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