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现在暗中还有箭矢在对准着她吧?她越想,把自己的心搞得越发的不安。
秦贺无奈地抱紧了人,安抚道:“这箭矢上有封信,应当不是冲着你来的。”
“不是冲着我来的,刚才你把我扑开?你当我是傻子吗?”柳青红不信,若不是冲着她来的,怎么会刚好对着她?
纵然这箭矢上别了一封信,但她要是躲不过去,那也是会被这箭矢给伤到的好吗?
秦贺不知该说小娘子敏锐好还是夸她聪明好了,索性便放弃了这个话题,他松开她,迈步走向那只箭矢,从箭矢上取下了那封信。
“信上写的是什么?”尽管柳青红还是有些担心暗中还会有人在盯着她,但她还是对秦贺手上取下的那封信的内容有些好奇。
她想也不想地就凑到秦贺的身边,伸长了脖子往信上看,心中还给自己这行为找了个美名其曰的借口——
谁知道还会不会有暗箭,她还是待在秦贺的身边最安全,看信只是顺便的。
秦贺倒没有对她的行为说什么,由她贴着自己,动手把信封中的信笺给取了出来,展开来看。
秦贺,想来你见信不会安好,真是的,枉费我花了这么大的周折把那个蠢货郡主给掳了来,你知道消息,竟然半点反应都没,实在是太让我伤心了。
所以我决定,在这封信送到你手上的第一日开始,每隔一日,我便让人取下素墨郡主身上的一个物件给你送过去,直到你肯来见我为止。
虞渊。
秦贺将信看完,拿信的手骤然一紧,他手中的信笺顿时被他葛抓皱了。
“这人是谁?”见状,柳青红皱了皱眉,上手去把秦贺攥紧的手给掰开。这人生气归生气,怎的还伤起自己的手来了?
这是觉得如此攥紧了手,掌心不疼是不是?
秦贺反手握住小娘子的手,做了个深呼吸,道:“这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支大军,他们的实力不亚于大燕的大军。”
“既然是一支大军,怎的还做这种绑架他人的卑劣手段?”柳青红不解,明明是一支大军,怎的这所作所为却给人一种小家子气的感觉?
秦贺禁不住冷笑了一声,“他们向来是卑劣的,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许素墨落到他们的手上,不脱层皮才怪。”
他心中对许素墨有些怨怼,若许素墨乖乖的待在京城不出来,虞渊又何至于能盯上她?这女人真的是除了能给人惹麻烦之外,还真没有别的用处了。
偏偏皇帝还护得紧,他装聋作哑了这么些天,大抵是不能继续装下去了。
“那怎么办,这信都送到了咱们手上了,咱们能当做没看见吗?”柳青红有些无言也有些担心。
照秦贺的说法,这虞渊就是个卑鄙无耻的,他若要管这事儿,那岂不是时时都要提防着他们背地里给他耍阴招?
秦贺眯了眯眼,眼底飞快地划过一丝危险,“不能当做看不见,那便只能找机会先发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