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恼的揉了揉头发想要推开皇兄的手,却又怕牵动他的伤势,只能愤愤咬牙坚守阵地不开口。这封珩礼也太鸡贼了吧?问的速度这么快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见珩新不回答,封珩礼倒是一点都不介意,二十好几岁的人了,也不能一直在自己身边转悠,还是要成个家有个姑娘照顾着,而且自己在这个年纪已经和当时的太子妃有了子涟。
想想,出来也是有段时间了,还是有些想念两个小家伙的。
“朕听说啊,这护国公家的幺女倒是京城里最近风头最盛,才艺了得就算了还是个懂事的孩子,”一边说一边观察封珩新的神情,只见他眉眼根本没有一丝动静,马上换了人选。
“荣国公家的孩子听闻也是一等一的好,长女才成年便被红娘踏破了门槛,下次让荣国公带来朕瞅瞅,是怎么样的姑娘,成了香饽饽...”
还是没什么反应,封珩礼一琢磨,倒是有了思量。前两个说的都是官宦人家的女儿,不仅是官宦人家,还是一等一的文官门第,既然都不是,那估计就——
“这姜家历代从军履立战功是我朝重臣,男子气概非凡,女子也巾帼不让须眉,姜仰今年已经七十高寿,但是那嫡出的小女儿才刚刚成年,也不知道说了人家没有,回头啊,朕可得指一门好亲事给姜伯笑...”
话还没说完,封珩礼明显感觉到封珩新的气息乱了。
他面上不显山露水,口中依旧嘀嘀咕咕着给姜伯笑指哪家的公子,说到一个京城纨绔的时候封珩新终于忍不住了,“皇兄不可以。”
封珩礼好整以暇的看着又有些懊悔出言的弟弟,开口道:“这怎么个不可以法?”
“你,”封珩新憋红了脸,绞尽脑汁才想到一个借口把自己摘出去,“婚姻大事要父母做主才行。”
害,直接此地无银三百两。
封珩礼帝王心术炉火纯青,你说个开头他都能知道你接下来两步要做什么,甚至你才迈出一步,他就能把你后面的十步路想怎么走。
他拼命忍住笑意,故作严肃道:“天下万民为朕的子嗣,而朕又是长子,自然是长兄如父,都是长辈,又有何不妥?”
听到封珩礼正色,封珩新一紧张,稀里糊涂的开口解释:“那你不是不让近亲结婚吗?”
闻言封珩礼直接笑出了声,拍了拍封珩新的肩膀,意味深长道:“是啊,朕是不让。但是朕又不是他姜家的血肉父母。”顺手掐了一把少年的脸,补上了一句:“对真正喜欢的人上心了,心就乱了。”
封珩新终于转过弯来了,不甘示弱的反击:“这就是皇兄带我出来的原因?”
本是一句气话,谁知道封珩礼竟然认真的点了点头:“是啊,你才知道我带你出来的意思啊?”气得封珩新想翻白眼,又不太敢,只好咬牙任由封珩礼戏谑。
“等回京了,就叫人去看看八字吧。伯笑是个好姑娘,若是成了你的妻子,朕倒是可以不追究她女扮男装替兄长上战场的事。”
封珩新吃惊的张大嘴看着皇兄,却换来对方一个白眼:“朕只是不想理,不是又聋又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