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九。”两人同时说出这三个字,嗓音低沉。
纸条上赫然写着:摄政王首出兵,望做打算。
封珩礼沉沉的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底一片清明:“传朕口谕,一级戒备。召将领前来议事。”既然是小九首出兵,那必然是奔着首战告捷来的。
虽然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小九第一个商场,但是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苦笑一下,捏了捏眉心,不过二十几岁的男子竟是一瞬间苍老了不少。最不济,也就是手足相残,两权相较取其轻罢了。
封珩新已经去通知将领了,临走时没有关好营帐的门帘,连山冬天的冷风将门帘吹得猎猎作响。冷风吹进来将封珩礼冻得一哆嗦,却也让他瞬间清醒了不少。
你是帝王啊封珩礼!
你身后是整个国家万千百姓的柴米油盐酱醋茶,你如果不能护这江山社稷以安宁,怎么对得起小家伙身中花语前往西凉几经波折?
本想起身去后面拿一件厚实一点的衣服,缺见通讯兵行礼进入营帐将今日从京城发来的文件交给他,注视着和自己差不了几岁的通讯兵被冻得通红的面颊,封珩礼硬是止住了自己的动作。
和将士同甘共苦是自己在登基时对着列祖列宗许下的诺言。
一边在脑海中盘算军需是不是要重新寻找供应商,搞点厚实的衣服给边疆的军队,一边克制不住的从一旁的衣架上取过围巾带上。呵出一口冷气后营帐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交谈声:“皇兄。”是封珩新。
“进。”
几个将领同样脸冻得有些红的整齐走进主营,胡萝卜的面上还带着睡眠不足的倦容,鱼贯而入后一次落座,封珩礼环顾一圈,单刀直入:“诸位已经知道西凉今日进攻的事了吧?”
见到大家点头,封珩礼放下手中从京城快马加鞭送过来的奏折,问道:“可有想法?”
战争上的事还是要听听行家的意见。
胡萝卜闻言率先开口:“皇上,他们第一战一定是冲着必赢的心思来的,我们若是这一战给了他们最强的打击,那么后面便会重重打击他们的士气。臣想,若是从连山的主干道路来,我们大可从山上进行包抄,然后派一路人马从正面对他们进行打击。”
微微颔首,并为发表意见,其他几个将领沉默片刻后也纷纷附和:“是啊,选择两面夹击是我们现在最好的选择,必将尚未交手,不知道对方的策略和实力,那是西凉最隐秘又最强的队伍,不可掉以轻心。”
“珩新呢?”封珩礼的手在椅子把手上敲了敲,转头问一言不发的封珩新。
眼角一跳,他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皇兄这么问的用意,猛地抬头:“皇兄!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