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季璟这些年服用过的东西数不胜数,不知道血液里的花语还剩多少或者说血液里是不是只有花语这一种毒素,风险太大。
他环顾四周,慢慢走到原本封珩礼坐的龙椅上轻轻的坐下,最最重要的原因其实他没有说出口——季璟无论是对他、对逍遥山庄,还是对东帝来说都太重要了。
东帝的皇帝都倒下了,还能有摄政王撑着台,就算摄政王倒下了,还能有逍遥山庄帮帮忙,但是如果是逍遥山庄的逍遥少主也倒下了,那这个情况就特别危急了。
逍遥少主和誉帝的关系好普天之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要为整个帝国考量。
外面的雨声小了不少,一种春天独有的泥土味飘得到处都是,盈满了整个大殿,门外有些嘈杂。封望皱皱眉站起身,怎么回事?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门口站着的是封子涟。小孩抱着一束花站在门口,衣服袖子湿哒哒的,脚下已经有了一滩小水潭。看见封望出来,小孩讨好的笑笑递上自己手上的花,想法不言而喻。
封望没有接,只是冷眼看着面色越来越慌张的子涟。最终在他丧气的垂头时轻轻吐出两个字:“进来。”后便直接转身进了大殿。
小孩跟在他后面,衣摆拖出了一条长长的水痕,见此情景封望的面色更加难看了。蹲下身替小孩脱掉已经湿了的外袍,用随身带的丝帕为他擦着湿了半截的头发,最后想了想,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蟒袍给他披上。
做完这一切抬头的时候对上了封子涟红红的眼睛。挑眉,打趣道:“怎么,本王还什么都没说就委屈了?”
倒是小孩,满脸通红小声的辩解:“没有,子涟就是想起母后了...母后也这么帮子涟擦过头发...”
这个回答倒是封望意料之外的,他愣了愣,紧接着想起这孩子幼年丧母,也是可怜。
轻叹一声站起身捏了捏孩子的脸颊,这才接过他手中的花束放到了桌案上。
还没来得及转身,便听到不远处一声清冷的询问,当然,说是询问,但语气确实清楚的陈述句:“封子涟?”
“是。”小孩没见过说话之人,也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从哪里传出,只紧张的攥紧封望的衣袖站在原地。季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此刻松了头发站在偏殿的方向,也没往里面走,只是悠悠闲闲的靠在大殿的书柜旁。
“子涟,这是逍遥少主。”
“子涟见过逍遥少主。”小孩盈盈一拜,却让季璟眨了眨眼,这个小孩长得和封珩礼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啊!“既然来了就等雨停再走吧,小九,东西准备好了吗?”
封望听到他点自己,急忙后撤一步,拱手:“已经准备好了。”语毕犹豫的看了一旁的封子涟一眼,其意思不言而喻。
岂料季璟只是一转身,“那就过来吧。封子涟也过来,多个人多个帮助。”如此,看着封子涟一脸的茫然,只能是苦笑着应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