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区的时候天已经有些蒙蒙亮,蛮夷王被将士们带走安顿在其他地方,等待太子和秦王的会见。
终于解决了这件事后的封望有些疲惫的打了个哈欠,慢慢走回自己的营帐,掀开帘子的时候万万没想到封珩礼正端坐在自己的桌案后,听到声响时抬头,目光锋利如刀,深色的瞳孔里云雾翻涌,似惊涛骇浪般汹涌澎湃,封望错开目光垂下头。
心中一紧,缓缓上前:“皇兄......”
话还没说完,一记凌厉的掌风便朝自己袭来,猝不及防的一下将封望一下打倒在地,头磕上桌案边上疼得眼冒金星,那本就白嫩的皮肤上则迅速肿起来一个通红的巴掌印。
“起来。”
封珩礼淬了冰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忍者眼前阵阵发黑的恶心感,封望赶忙手脚并用爬起来,可曾想刚刚站起来,又是一记掌风劈头盖脸而来,这次有了准备,强撑着没有倒下,但还是疼得眼眶蓄满眼泪摇摇晃晃的站着。
连着两下打在脸上,可能是个警告吧?
口腔里弥漫着血腥味,垂头丧气的站在封珩礼面前,蔫蔫的样子和几个时辰前嚣张跋扈的样子判若两人。左边脸颊疼的像被火烧一般,口腔里也是弥漫着一股腥味。
封望恍惚了一下,上一次被这样没有征兆的劈头盖脸打下来还是在山庄学武的时候吧,季璟脾气差,平日却也极其克制,这样失态还是因为自己参加了那个武林大会,赢是赢了,却也被对手伤得胳膊脱臼,身上到处都是惨不忍睹的伤。
从回忆中脱身,他苦笑着端正跪在封珩礼的面前,任命的闭上了眼镜,一幅认打认罚的乖巧模样。却不料封珩礼直接起身离开,语调微凉:“跪着吧。”
再也不看封望苦苦哀求的神色,甩了甩袖袍,径直离开了营帐。
完了,封望靠着桌案老老实实的调整跪姿,封珩礼规矩大得很,现在罚跪不过是让自己想想到底错在哪儿罢了,若不好好珍惜这个反省的机会,那估计等下封珩礼回来的时候就惨了。
心底哀叹一声,不过心里也清楚的很,盛怒之下才两记耳光,不过是看在自己刚刚解了毒后身体虚弱,又擅自奔波了一夜,心疼自己罢了。
封望奔波了一个晚上,此刻却只能小心翼翼的跪在地上,抬头看着窗外的光愈发的明亮,不少脚步声来来回回,他不由自主的发抖,不仅是因为里面的衣衫已经湿透了,还因为害怕突然有人掀帘子进来看到他跪在地上。
外面还披了一件外袍看出出来里面的衣衫已经湿透,初春的早春还是有些寒凉,空气中的凉意让他止不住的颤抖,刚刚封珩礼一气之下离开也没有顾虑太多,如果发现了这些细节的话应该会很心疼从而不让自己跪在这里了吧!
心中有一点点的幻想,不过很快还是屈服于地板的冰凉和膝盖关节的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