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不是走了吗?
怎么忽然又回来了?
难道刚才他在装正人君子?!
迷糊中,沈梦媛以为压在自己身上,对自己又搂又抱又亲的那个男人就是马明辉。
然而,就在那人的小胡子扎到自己脸颊的刹那,她猛然醒悟过来:马明辉的脸颊随时都很干净,没有一根胡子!
这人一定不是他!
“啊!”
沈梦媛顿时一声惊叫,双手和双脚跟着用力将身上那男人往床下猛推而去。
隔壁院落。
马明辉刚回到自己的卧室,拉开电灯坐在床角听雷军汇报他今天观察的进展,“老大,那帮孙子也不知道在干嘛,今天在一座深山里挖了一整天,你说他们在盗墓吧,可我连一个坟堆都没发现——”
“那他们一定是在寻找什么重要物件,继续盯紧,就这样!”
马明辉忽然看到左手腕的腕表亮出了红光,意识到有人闯进了沈梦媛的卧室,于是匆匆挂了雷军的电话后,翻身就越过了外面的院墙。
沈梦媛的卧室内。
那道黑影被蛮横的踹开后,又猛然一个飞扑将沈梦媛压在自己身下,吸取了刚才的经验和教训,这家伙便用臀部压住了沈梦媛的双腿,两手则使劲掐住她的脖子道,“小美人儿,别乱叫,不然我一把掐死你!”
“哐!”
话音刚落,卧室门竟被人一脚踹开。
接着,另一道黑影破门而入,他二话不说,挥起一拳就劈在刚讲话那人的后脑勺上,接着揪住这人的后衣领,像扔皮球一样将他扔到冰冷的地板上。
这个时候,沈梦媛也全身清醒了过来,她意识到有人来救自己了,赶紧摁亮床头的电灯开关,碰巧看到马明辉侧着身子站在自己的木床边;再看看地上,俨然还坐着一个穿黑色夜行衣,长得尖嘴猴腮的男人。
明白了,刚才就是地上那个人想轻薄自己,是马明辉忽然回来,并将他打倒在地了!
这个男人,真的像一场及时雨,下在自己身边;如果没有他,自己恐怕都没有希望再活在这个世界上了吧?
“说——是谁派你来的?”
马明辉见地上那人转身就往门边爬去,慌忙抬起一脚,重重地踩在他的后背上。
那人知道遇到了高手,慌忙举起手回道,“没——没人派我来!大哥,我就一个偷鸡摸狗的,偷偷翻进这里就想顺点儿值钱的东西,没想到啥也没捞着!”
“妈的,刚才还没把你打爽是不是?”
马明辉还有些不相信这小子的话,于是快速蹲身在他身上搜寻了一番,确实没搜到什么凶器,只摸出了两张皱巴巴的一元钞票。
看来这小子真的是穷得走投无路了。
“他骗人,他刚刚明明想——想非礼我!”
余悸未消,沈梦媛麻利地跳下床,抓起床下的一支高跟鞋就狠狠朝黑衣人的背部拍去。
“啊——姑奶奶,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黑衣人不敢还手,只得趴在地上哭着脸告饶。
“你叫什么名字,身份证号是多少?”
马明辉边说边摸出手机,快速进入公安户籍查询系统。
黑衣人听马明辉说话冰冷,越发觉得他是一个狠角色,更不敢隐瞒,只得如实回道,“小的全名候安山,绰号猴三,身份证号是xxxxx。”
“因为偷盗被全城的四个派出所处理了八次,你小子果然是个鸡鸣狗盗之徒。”
快速瞟了一眼这个猴三的身份信息,马明辉终于放松了戒备;原来他不是专门来对付沈梦媛的,只是潜入这里偷窃,顺便想劫她的色而已,虚惊一场!
“原来你是条子啊,大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偷了!”
猴三两个贼眼珠子骨碌碌一转,似乎就明白了马明辉的底细,于是又连连向他告饶。
“这种死不改悔的走资派就不能放,应该把他送进公安局,永远不让他出来!”
沈梦媛余怒未消,穿上高跟鞋又狠狠踩了猴三一脚。
马明辉将这小子身子掀过来,劈脸就是一巴掌道,“狗日的,你说你有手有脚的,为啥不找个正经工作做?非要去干偷鸡摸狗的事?”
“不是我不想找啊,是因为从小家里穷,没钱读书,连初中都没有上我就辍学了,您说现在连个初中文凭都没有,哪个单位敢要我啊?”
猴三一脸苦逼地道出了实情。
马明辉见这小子一脸虔诚,迟疑片刻又道,“暂且信你一次,我问你,想不想重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