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呢？”顾晓鱼看了眼桌子上叠放的女式外套，一眼就认出是小九的。
她和战熠聪回到a市，直接先把徐毅送到了安晴这边。
此刻，徐毅正在重症监护室里陪着还在昏迷中的安晴。
她是最受不了这种场景的，便转移了下注意力。
“她刚才打电话说剧组那边有急事，先过去了。”安阳看着病房里的两个人，面色凝重，眉头一直都未舒展过。
顾晓鱼知道他现在心里难受，垂了垂眸，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陪着他，站在一旁。
这应该是她此刻唯一能做的了吧。
“谢谢你，鱼小顾，还有你，战熠聪。”少顷，安阳转头，用认真的语气说。
“我知道，我不在的时候，你们都没少帮安晴，倒是我这个哥哥没有尽到责任。”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只是眉皱得更深。
“安阳……”顾晓鱼眼眶一红，不知要怎么说，她心里的愧疚一点不比安阳少。
她才是始作俑者啊。
“过去的事没有意义，以后照顾安晴的担子，还得你自己扛着。”战熠聪在他肩上拍了一把，那是男人之间的交流，不需要过多的语言。
“恩。”安阳点点头，皱着眉，看了战熠聪一眼，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最后都隐于潮湿的眼眸中。
他转过头，眼底划过一抹内疚和挣扎。
对不起，他不能说。
过了一会，战熠聪的手机响了，是李美玉打来的。
两个人一起从病房里出去，到门外接听。
“妈……”战熠聪才一开口，电话那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战熠聪，你个混犊子，看着一本正经的，怎么能趁着我家小鱼外出学习，就干这么不要脸的事儿，亏得你还是个军人，军人的脸都让你丢光了，别以为有钱有势，就可以欺负我家小鱼，我告诉你，我是嫁女儿，又不是卖女儿，还怕你不成！”李美玉越骂越凶，连口气都不换。
看着某军少的那一脸囧色，顾晓鱼在一旁偷笑个没完，她还真是有很多年没见识到老妈的骂人功底了。
战熠聪干脆点了免提，把电话声音调小，只够两个人听见。
只要他家鱼高兴，骂就骂吧。
“你是不是以为我们这样的小市民好欺负？小鱼都怀孕了，你还敢在外面作死，作完还不把屁股上的屎擦干净，你以为那坨屎很光鲜亮丽啊，还有脸传网上……”
“噗”顾晓鱼听到这，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快笑抽过去，赶紧把电话给抢了过去，“妈，你说什么呢！”
“小鱼？”李美玉一愣，哪想到，此刻自己的宝贝儿女儿会和混犊子女婿在一起，“你不培训去了么，怎么和那混蛋东西在一块儿？”
“妈，你别这么说熠聪。”顾晓鱼哭笑不得，这绝对是她亲妈，简直了，没比这更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