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相信，这一定又是在做梦，我一直就想有个妈妈，从遇见战姑姑，我就总会在梦中喊她妈妈，我大概又是在做梦了……”小九自言自语着，摇晃着脑袋。
这种苦情戏吗，对于她来说，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她可以演的非常到位，只不过眼神在与战熠聪撞上的时候，会有点心慌，也并不影响她的发挥。
战熠聪扶着战秋先坐下。
餐厅里的灯再次亮起，顾晓愚把检验报告打开交到小九的手中。
她一行行，认真地看过上面的字，激动的双手颤抖，眼泪哗哗往下流。
“战秋姑姑真的是我妈妈么？我还是不敢相信。”小九抬起头，眼眶通红地看了眼战秋，又把目光看向顾晓愚，一副柔弱无助的样子。
“真的，这里还有资料，熠聪已经叫人核实过了，你的头发是我亲手从你头上取的，不会有错，如果你不信的话，还可以自己再去做一次dna，小九，你真的是姑姑的孩子，我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可这真的是事实。”顾晓愚拉着小九的手，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希望能给她勇气，来面对眼前的一切。
“我……让我缓缓，太突然了，我还有点接受不了。”小九用纸巾擦着眼泪，说的楚楚可怜。
战秋在战熠聪的陪伴下，过来。
“馨儿，哦，不，是姗姗，你可能现在还不习惯我叫你馨儿，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来，我知道，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做到一个母亲应尽的责任，没有照顾你，陪着你长大，你一定不喜欢我，可我真的不是故意把你弄丢的，我尽力的找你，疯狂的找你，就是找不到，你别恨我，给我个机会……”战秋越说越激动。
家里都担心，这个时候，她的病再发作，小九忽然投入到她的怀里，紧紧地把她抱紧。
“妈……”她含着泪叫出这一声。
这个字对于大多数人都是很寻常的，可对于程珊珊，确实很难，因为，她几乎没有喊出这个字的记忆。
即便，她曾极度的渴望。
“馨儿……”战秋激动的背脊颤抖，欣喜若狂。
这场面实在是太感人了，真叫人受不了，顾晓愚的眼眶也都跟着湿润了，心底好似被柔软的东西包裹着。
战熠聪走过去，伸手，轻轻环住她的肩，对她轻轻说了一声，“谢谢你，晓愚。”
顾晓愚的嘴边漾开一抹会心的笑，她懂战熠聪的意思。
“我们是一家人。”明亮的大眼睛好似会说话一般，看着战熠聪，她踮起脚尖，在他的脸上轻轻亲了一下。
亲完，才注意到，爷爷和爸爸都看着呢，小脸不好意思的红了。
战熠聪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一家人的气氛，温馨而又甜美。
战秋给小九准备了二十五年的生日礼物，晚上想把她留下来，小九说明天还有个重要的见面会，便和顾晓愚他们一起走了。
她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一处隐秘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