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妄回到行宫时,青楼里那个主事已经候在偏院门口。
看见他来,端端的叩拜,礼数周正,比宫里的嬷嬷也不遑多让。
“民女叩见燕王殿下。”
慕容妄负手而立,姿容随意。身上染了酒气,平时那份时常敛住的锋芒锐气就泄了出来,像一把古朴的重剑,矜持庄重又盛气凌人。
随意摆了摆手腕。
“免礼吧。夫人怎么称呼?”
“得各位官人招抚,都唤我一声胡夫人。”
胡夫人再次低头致礼,而后主动言归正传:“主子吩咐,也为殿下的彩头略添些颜色。”
微微躬身,双手供上的,是一份奴籍的身契。
慕容妄低头扫了一眼。
这么短的时间,白公子还不忘给这么个来路不明的艳女做清身份,果真处事谨慎,怪不得能行走人妖的狭缝之中多年。
令身边的小厮收了身契,遣退了胡夫人,信步至房中。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推门进屋。
他对这女人并没有什么情欲,买她的本意,是赏给万成均——也是提醒他,莫要再做这样鬼迷了心窍的蠢事。
可进了这屋子,倒成他最后悔的一件事了。
千香楼服侍得熨帖,云女身上已下过药,一张小脸被情欲催得粉红,额头尽是薄汗。
身上一条繁复难穿的红裙,衬得她愈发明艳动人,有如高烛照海棠。
这种裙子慕容妄认得,是进献侍女常用的一种情绪,穿起来层层迭迭的复杂,脱掉却只需扯开胸前那条绸带。
这绸带从她胸前一路蜿蜒,绑缚住她双手,又禁锢到床头雕花的细柱。
只需轻轻一扯,就会露出底下正片的雪白肌肤,赤裸裸的,一览无余。
此刻这繁杂的衣服已经被云女滚得不成样子。
她双手被绑住,只能跪在床上。从慕容妄的角度,正可以清晰的看见她整个侧身,腰腹塌着,只浑圆的臀翘向天空,隔着层迭的衣衫一下下蹭在赤裸的脚跟上。
听见声音,转头来看他,一双水雾蒙蒙的眼睛里,对情欲的渴望丝毫不加掩饰。
忽的想起一句诗来,“一寸秋波,千斛珍珠觉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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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妄沉着脸,手掌已经早于理智,抚上她身体。
代替她脚跟轻轻摩挲着。
云女一张小脸立时舒缓开来。
脸颊上的红晕一路爬上眉梢,那么沉重,坠得她两只秀眉必须蹙到一起,拧在中间,才能堪堪抵御这份重量。
慕容妄掀开她层迭繁复的裙摆,沿着大腿的弧线一路向上,经年习武的掌心深浅的茧,划过她细嫩的肌肤。
最终抵达已经泛滥一片的腿心。
黏糊糊湿哒哒,润得慕容妄胸口发紧。
粗粝的手指反复刮擦过充血的花核,强烈的刺激终于将她漫长等待里积郁而不得的情欲抚平了半分,喉咙一松,溢出一声清浅的呻吟。
这甜头却浅尝辄止,手指就堪堪停在她身上,不再动作。
“我问你话,你点头或是摇头。你若说实话,我便继续让你舒服。”
眼神还是冷的,可声音已经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