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珩略带深意的望着南笙。
也对,若真是将笄之年,他屡次想置她于死地,为何她这般沉稳,确实与年龄不符。她的一颦一笑间沉稳得像是经历过人间世故一般。
国亡,国人四处逃窜,无国可依,无家可归,他又何尝不是呢?
陆北珩叹了一口气,才将刀收回刀鞘里,视线再次落在南笙身上,问:“你唤作什么??”
南笙微微福身:“江婠妤。”
陆北珩眉头渐渐舒展,轻挑了一下,嘴里轻喃:“江婠妤。”
“你来见我有何事?”陆北珩又问。
南笙从袖口中掏出一瓶金疮药来。这瓶药是南笙随意拿了一个瓶子将药捣碎装上的。看起来有些简陋,自然比不上‘七公主’赏赐的金疮药。实则,两者药效一样。
“奴婢听闻殿下日日被南国公主折磨,不放心,向太医院讨要了一些金疮药,殿下可尽快敷上,身子上的伤才能好得快些。”南笙扶开衣袖见,手腕上一条一条的淤青甚是刺眼。
见陆北珩的目光看过来,南笙急忙将衣服弄回去,一副被抓包的紧张样儿。
陆北珩岂能不察,于是紧接着反问:“你手上的伤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