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仗,她又输了……输得那么彻底。
她无声地垂落了下来,坐在了椅子上。
严浚远看着她这个样子,知道自己押对赌注了,这盘棋,他赢了。
他站了起来走到她的面前去,缓说到,“拿出来吧。”
艾伦抬起头,看着这个让她爱透,又恨透的男人,觉得心绪疲惫。
可此时,她却不得不妥协。因为严浚远一旦死了的话,那陌漓也会跟着死的。
那样,她就不能为那位只剩下半幅空壳的亲人达成心愿了。
所以严浚远不能死,那样陌漓也不能死。
所以这一仗,她被严浚远打败了。
她只得面无神色地拿起电话,拨通了随性而来的病理学家,“把病毒的基因号和药物都拿过来。”
来这里之前,她算得好好的,觉得无论发生什么事,严浚远都不会让陌漓去死,而她就成功得到他了。
可万万没有想到,她不仅没有得到他,反而还看着陌漓又重新站了起来。
这种失败的滋味,岂是一两句话就可以说得清的。
她爱恨交加地看了严浚远一眼,“你在这里等着,会有人把东西送来。”
然后,她快速地转身出了房间,背影又愤恨,又落寞的。
……
医院里。
徐哲亲自为陌漓注射着蓝色的液体。
透明的针头在陌漓手臂凸起的静脉上,扎了进去,缓缓地推动着药物进入血管里。
一旁的严浚远看得有些紧张的,神经绷得紧紧的。
徐哲看了他一下,忍不住笑了起来,“放心,这种药物和病毒的序列号我都已经对比过,确认过没有任何问题,才帮她输入。“
“嗯。”想着陌漓即将逃出生天,他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感觉。
这些天来,他整个人像在地狱转了无数圈一样,把他折磨得死去活来的。
看着陌漓那个样子,这种痛苦简直比上刀山,下油锅还痛不欲生。
幸亏,两人最终还是逃过这一劫了。
他发誓,以后一定不会再让两人的生活再出现任何意外的。
一会,药物完全输入到陌漓的体内了。
徐哲拔掉针头,用棉签按住针口,严浚远便马上迎了上去,“我来。”
徐哲又看了他一眼,“别急,一会你自己的伤口就有得按。”
严浚远很淡定的,“我不急,还没有发作。”
一旁的陌漓着急了,“你看你,怎么说这种话。”
自从昨晚开始,她就已经担心整个人像只剩下下一副空壳似的,三魂六魄都已经被惊吓得全部都丢掉了。
他揽了揽她的肩,淡笑,“我是想让你安心地好起来,别担忧我。”
徐哲又看了严浚远一下,“你要趁着还没有发作,要用最小的剂量把刚萌发的病毒给扼杀了。真不知道你的胆子是什么做的,这种事情都敢做。”
严浚远淡淡反驳,“等到你完全爱一个人爱到入骨的时候,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会敢这样做了。你这个医生最好研究一下心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