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拥了好一会,这才分开了。
陌漓连忙回过头来,挽上严浚远的臂弯,按照事先想好的介绍,,“妈,给你介绍,他是我男朋友,严浚远。”
严浚远收起平时对外人时特有的清冷,送上花束,展颜淡笑,“伯母,你好,很高兴见到你。”
秦曼接过花束,看着英气不凡,高雅挺峻的他,又是高兴,又是有着说不清的感觉。
她收起目光,微笑道谢,“谢谢。”
严浚远又笑了起来,笑得很礼貌,“伯母,有件事我想纠正一下,我不是阿漓的男朋友,我是她未婚夫。”。虽然他是答应陌漓不暴露了真正身份,可她不能一下子把他推得那么远,变成随时都能换的男朋友了。
陌漓瞄了他一下,不过没有生气,只要不是一下子说结婚了就好。
严浚远又马上解释了,“男朋友还不是一家人,未婚夫就是自家人了。而我不想当你们间的外人。”
秦曼眼角含笑,“真会说话。”
严浚远伸手拿过她的拉箱,“我来拿行李。”
陌漓顿时觉得自己的心脏小了几分,一直以来每次这男人都是被众星捧月的,哪里做过这种事情。真是折煞了她的心脏。
秦曼看着这位高贵又平易的男人这般举动,心中更加说不出滋味了。
连忙想把行李拿回来,严浚远却笑着拒绝了,“我帮长辈拿行李是应该的。你们慢慢走,我先去把车开出来。”
秦曼只得任由他去了。
看着他拖着行李走向停车场,她不禁看向陌漓,“他对你好吗?”
陌漓一直挽着她的手,清秀眉间是满满的幸福,“很好,好的不得了。”
“那你很爱他吗?”
“当然,”她直接承认,不想对任何人否认对严浚远的感情。
“哦。”她的声音很喜悦,却有淡淡不知名的感觉。
…
三人离开高铁站后,去了一家曼谷风情的餐厅。
装潢典雅的走廊通道里。
一位服务生推着摆满了菜式的餐车迎面走来。
秦曼看着餐车边缘那个深深的大炖盅,外面蒙着一层汤纸,知道那是热汤。
此时陌漓正走在餐车的旁边。
秦曼的眼珠微微地动了动,似乎有什么在酝酿着。
餐车推着过来,严浚远和陌漓走在了餐车的左边,而她走在了右边。
服务生经过她身旁时,她眼眸一凝,忽然悄悄地伸出脚,撞了车子的底部一下。
正在前进的车子忽地就震了一下,然后向着陌漓的方向倾斜。
而那个放在车子的热汤即将倾泻而出……
这一切发生的很突然,让服务生始料不及,瞬间惊叫起来,“啊……”
走在陌漓身后的严浚远见状,眉峰猛然一凛,顿时疾如闪电地闪地伸出长臂,一把就接住那个即将倾倒在陌漓身上的炖盅。
而因为炖盅完全侧倒的原因,里面滚烫的汤全部疯狂地倒着出来……
一瞬间,严浚远的手臂,手掌,全部都被热气腾腾的汤给烫得一片通红。
高贵的衬衣上混合着热乎乎的汤,粘在肌肉,又热、辣,又滚、烫。
陌漓吓呆了,慌急地大叫,“浚远,你怎么样?”
虽然被烫得很疼,可严浚远只闪过些许的淡光,面色依然平静,“没事。”
她连忙握过他的手,发现通红一片,“一定很痛吧?”
为了不让她担心,他幽默出口,“没事,男人皮厚,能忍住……”
但此时服务生已经吓得脸色惨白,连说话都结巴了,“对……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的。”
看着男人手上那只昂贵不已的世界名表,她知道自己伤了达官贵人了,而这些大人物一旦要赔偿的话,把她当金子一样卖了,也未必赔得起。
严浚远看服务生恐慌得四肢都发抖了,也不想为难她,知道她肯定不是故意伤自己。
毕竟陌漓也希望他不要为难一个小小的服务员。
他清淡看她一眼,“算了吧,没事。”
服务生顿时像卸掉了万吨大山一样,不停地鞠躬着,“真的很谢谢先生,谢谢……我,马上给你拿药物去。”
陌漓知道在药没有到之前,得第一时间用清水冲皮肤以便减少灼热的疼痛,便快速地拉过他,朝着订好的包厢走了过去。
站在原地的秦曼眼底有满意的微笑。
其实她刚才就是想故意试探严浚远的。
都说一盆开水泼到女人身上的时候,一般男人会有以下三种反应。
第一种:会看着你的伤势,说很心痛。
第二种:会难过地帮你去拿药。
而第三种种:则是在开水泼下来之前,亲自帮你挡住!
前两种男人的确是关心你,但却不是关心你关心到极致那种。
只有第三种男人,不仅关心你,还会爱你到骨子里去。也是这种男人最会疼爱人,会事先就为你挡开了所有的伤痛。
所以第三种第一时间挡开水的男人,就是那个可以寄托一生的男人。
看得出严浚远是那种愿意为陌漓扛下一切的男人。
所以她很开心,也有一点点叹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