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西凉人干的了。”
江侍郎活像自家养的哈士奇,许侍郎忍笑扶住额头,挡住自己失态的表情。
若不是一路以来,他都如此,年三都要怀疑他是故意的。
“年三将军是从矿工头领处听来的,不排除有别人误导的嫌疑,而后他不是真的一探究竟了,结果不会西凉人干的。”
邢少府面色沉静的给他过了一遍。
“所以啊,西凉人说不是就不是了,为啥你们说的一定是对的。”
江侍郎耿直的道。
本来还笑的几人开始面面相觑,下一瞬齐齐将视线汇聚到一开始如此笃定的人身上。
年将军心底除了讶然还有几分自己也说不出的感觉。
“你再想想,我们晚上再说。”
他的脑子也不确定了,池将军拍拍他肩膀,给他鼓励,众人都忙了许久,还是先回去修整一下。
修整过后的人都来了厅里。
年三的脑子忽然就成了一团乱麻,明明是自己跟着私自经营军火的线索查下去,查到西凉,好似断了源头,确认他们没有问题,他又返回了矿里,这次没有前一次幸运,一进去就被逮住送到了幽若岛上。再然后连人都没见到,就被弄成了蚕茧,再醒来时已经在牢狱中了。
“有什么想不通的。”
窗户边突然传来一声清冷如寒泉的声音,年三收敛了心神,淡淡笑着。
“想不通你帮我想么。”
“做梦。”
得到类似咒骂的两字,将军心中了然,呵呵的笑了两声,抬腿从浴桶中走出。
房间里传来带着水滴在地板的声音,戈零面色不善的闭上耳朵。
片刻后,穿好衣服的年三出来,身上还带着一股清香的湿气,若有若无的朝戈零飘来。
“吃饭了。”
飘到戈零耳中的声音让他心底无名起了一阵火气,语气也多了几分不耐与怒意。
“又怎么了。”
年三看着远去的人,讪讪的摸了下自己的耳朵。
元宝领着人在会谈的厅内摆上桌子餐具,先前到的人都入座了,神态自若的品着茶。
如澜端着一盘咕咚肉进来时,就看见了年三与戈零的距离隔了一条银河。
“姐姐亲自下厨,我们都有口服了。”
方生很少这么叫如澜,她看着将军眼底压制的火气,哼了一声,没理他,施施然接受了这番恭维,转身甩了下袖子出去了。
等一盘盘菜上齐时,如澜才从门外走来,手中拎着一个紫色的茶壶。
“夫人,您提的是什么。”
江侍郎喜好颇多,吃只是其中一项,因此如澜提着紫砂壶进来时,他的眼睛直勾勾的朝她手上就去了。
“肥宅快乐水。”
如澜说出的词显然他们都没听过,一个个来了好奇。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如澜径自坐在将军身旁的空位上,手中的茶壶被放在她身后,她也不开口,故意晾着他们。
“那我们先吃饭吧,快快。”
江侍郎是真的眼馋,他没有一双透过茶壶看到里边的透视眼,心上跟猫儿抓似得,火急火燎的给口中送饭。
他坐在靠中间的位置,面前是一盘香辣可口,淋满红油的麻婆豆腐。
飞快的尝试一个,嘴巴里边要被辣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