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看破了这层,也不提点,顺势答应下来。
“大人,怎么选在这里。”
政治上的事自然要请文人,当地的府台一叙。
当吴千差人将新科三子请过来时,喜好洁净的江侍郎皱着眉头,一手捂着口鼻,一手拉着许侍郎的衣袖,当看过地上的死老鼠时,眼底闪过一抹厌恶之色。
“跟我走就是了。”
吴千也不知两位将军搞什么鬼,淡淡道。
四人来齐时,面上的神色惊疑不定。
以江侍郎的最为夸张,平日就琐碎的他,这会开始结巴,看着神色冷漠的熟悉身影,嗓子干涩的说着:“你,你,你不是叛徒么。”
真是许侍郎捂住他嘴的速度都没他得罪人快。
“许兄心直口快,戈零将军别放在心上。”
熟悉的替他打着圆场,许侍郎这才看见将军的肩膀上靠着一个昏昏欲睡的脑袋。
方生见到他俩,轻点额头就算打过招呼。
“哼。”
戈零冷冷的哼了声,似乎并不打算与其计较。
“吭吭。”
年三清了清嗓子,将自己暗中发现有人私运军火,先前的计划一一讲来。
起因是年初他在军中布防时,手下人说起浙地某一港口处发生了剧烈爆炸,官兵前去排查,发现早已被人处置妥当,年三本不放在心上。
他又不回老家,每年都有重新测量各地水库,港口的宽度,深度,容量的计划。
“说起来也巧,二月初我去宁州的一处小渔村探测,刚到地方,就听见了轰鸣的爆炸声,周围的百姓却似习以为常的样子。”
他心里起了疑,面上带着不解,问了一老乡。
老乡见他是外地人不想多说,被他用熟悉的浙地口音拉近关系,帮他捞了一上午的鱼,终于套着一些信息。
此后,他每日过来蹲点,老乡见他眉宇清朗,不似坏人,私下里把这事跟他说了。
“他知道的也不多,只是隔壁的镇子上年初说是开了一个窑厂,还有专门开采原料场,给的银钱多,十里八村的年轻劳力都被招了过去。”
这还没有几月,村里留守的小媳妇们就说田间地头都没个男人,怪陌生的,发牢骚归牢骚,每月村里领头的人会把各家的银钱拿回来,就是再没见过村里的其他年轻人回来。
年三什么人,一听这事就有蹊跷,不动声色的问着老乡,去哪里能赚多少钱啊,老乡跟他熟了,也不避讳,听自己婆娘与邻家的村妇们闲聊,收入还算可以,村里的孩子们都能上得起镇子上的学堂了。年三表示自己也想赚钱,想让老乡帮忙引荐,老乡犹豫了许久,还是给他说了时辰。
“我混入其中,一直在外围处背石头,里边的人对我们严加看管,做事情时不能东张西望,夜间也有凶猛的狼狗把守。”
在那里时,自己比这会要潦草多了,整日蓬头垢面的,头发乌糟糟的,身上也臭烘烘的,散发着汗水与粉尘的味道,就连守卫们都不愿意靠近,每次教训人都是用细长的,带着尾刺的鞭子。
“就在我打算冒险,夜探其中时,不经意间听到了一段对话。”
那段对话也算是导致年三失踪的一个重要因素。
他皱紧了眉头,牙齿紧紧咬着,眸子沉下,似乎不是段特别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