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萧,人戚戚,城里一片惨状,所有的异形人士,双腿跪地,眼底近乎赤色或琥珀色的眼珠在慢慢渗血,双手放在胸口处,口中低喃着古老的咒语。
“主上,你去了,我们就毁了这城,反正你也回不来了,是么。”
最高的城楼处有一站在观星楼处的高大人影,他的面庞与中原人无异,背后却有一双巨大的翅膀。
他的眼睛是纯黑的,冷静下藏着疯狂的悲伤。
而拄着权杖的无视,鸟脸人身,口中的咒语一圈圈的加持在他们的新主身上。
如澜策着白雪狂奔三个时辰,终于入了城。
“对不起,我来晚了。”
城门里的草堆处放着数十个缩成一团的婴孩,他们身上干瘪,只剩下一层皮包骨头,好似被吸光了能量。
如澜压制了眼底浓烈的情绪,继续往前走。
“为什么。”
到了观星楼底,与那人遥遥相望,如澜一路走来,情绪几乎压不住,骨头都在卡塔的生疼。
满城的异形人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双膝跪地,仰头注视着头顶处,视线都是朝着他们的王而去。
脸上没有痛苦,身体的痛楚不难发现,流泪的双目,咬紧的下颌。
“死人没必要知道。”
张着翅膀的人从高处往下看,好似看着一个蝼蚁。
接着张开翅膀,一个俯冲,朝着如澜过来,盯着他锋利的双爪,冷血的双眸,她一个眼神没有眨,静静的驻足原地。
“啊。”
金色鸟人被如澜手上的玉佩所伤,不可置信的望着她,有些疯狂的道:“不可能,他都死了,这世间再无能压制住我的人。”
“枉我以为你是为了他,不想你自私至此,让全族人献祭,成全你长生的愿望。”
如澜牙齿咬的咯吱响,冷冽的眉目中尽是寒光。
“小巫,你太让我失望了。”
如澜的指责伤不了他分毫,耳畔响起熟悉的声音,他的眼底惊现出慌乱。
“呵呵,区区一个障眼法,能耐我和。”
鸟儿根本不信那人还活着,自己亲眼看着他消失,眼睛是不会骗人的,因此他笃定了面前这个女人是在骗他。
“你,死吧。”
如澜不屑与他多费口舌,话音落下,脚背踩着马背,一个飞身,箭袖朝着他的眼睛发射。
“哼,跟我比。”
鸟人对自己的双翼有着莫名的自信,一届人类的暗器,他还不放在眼里。
身形一顿,低空擦着如澜的身子飞过,可是就当此事,脖颈处的命门传来丝丝的凉意。
“不可能。”
死到临头,他还是不可置信,那熟悉的气息,身形无不显示是那人回来了。
“唉,小巫,我教过你的,可以对敌人狠,但要善待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