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日,白马寺的洒扫僧人在擦拭长明灯的佛龛时,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长明灯是由僧人愿力加持,为护家人平安所求的。
可是,让檀木奇怪的是,千盏长明灯无声无息的同时变得微弱,首次出现时,他觉得自己看花了眼,接连三次后,他的眼睛成了椭圆形,嘴巴也张得大大的,有心上报吧,后面就没有事情发生了。
“檀木,长明灯可有异常。”
檀明的脸色焦急,清晨,他奉了师父命令,敲响晨钟后,带着师兄弟们坐着早课,吃过早饭,还不见师父,这与平日的作息不同。
在门口叫了两声,没有听到回应,檀明撞开了门,发现白马寺的主持嘴角噙着血丝,歪倒在床榻上。
床头处,地面上都有奔出的血迹。
“师父,师父,你怎么样。”
掐着人中,将人唤了几声。
主持悠悠醒来,抓着徒弟的衣袖,只吐出了“快去千灯。”
话没说完,一扭头,又昏了过去。
先安排了大夫给师父诊脉,听到他是急火攻心才会晕倒,并且被老大夫数落了一顿。
安顿好师父,檀明急匆匆的跑来长明灯处,寺里千灯所在之地。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刚才所有的灯都忽明忽暗了三次,后来就好了,应该是风吹的吧。”
檀木咬着下唇,兀自坐着猜测,他可不想被罚着去扫厕所。
“我知道了,你等会送些吃食到师父房中来。”
檀明闷闷的回了声,转身大踏步的走了,越走他越纳闷,师父最挂怀的就是出门修行的弟子,其中感情最好的就是师叔,可师叔没有求了长明灯在千灯处。
百思不得其解的回到师父禅房,发现他已经起身,盘腿坐在榻上念着佛经。
“师父,您气色不太好。”
白马寺主持说一不二,做的决定不会改,碰过几次壁,周围就少有人去劝他了。
檀明也只是点到为止。
“如何了。”
“无常。”
主持停下动作,注视着自己的徒儿良久,末了道:“给我屋前挂一道白绫,寺里这段时间禁止大声喧哗,无事不要来扰我。”
是师叔出事了么,话语在舌尖滚动,檀明紧闭着唇,沉默的走了出门,转身对上冒失的小师弟。
“放在门口,你去吧。”
寺庙里禁止喧哗,白马寺的僧人不解,正是四月芳菲之时,寺里怎么不接待客人了。
夜晚更有悲凄箫声传来。
“明儿,你师叔终于去了。”
靖远是寺里光环笼罩,也是最神秘的人物,比起他,檀明更喜欢师父,师父的身上没有出家人的实感,只有中漂泊之意,仿佛一阵风,他就不见了,只是寺里的匆匆过客。
师叔去了哪,脑海闪过师父门前的白绫,檀明跪了下来。
“他的心愿已了,为师也能安心礼佛了。”
惨淡的笑笑,檀明一时不知,这是真的开心还是失落。
“明儿,这主持之位是你的了。”
四月二十四日,白马寺弟子檀明低调接过主持位子,却没有师父师叔在场。
师兄弟们欢庆着,檀明只觉得有什么压在自己肩头。
与此同时,将军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