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人算不得惊为天人,却有一种病中的凄美。
少年人爽朗的搂着她,逗着她笑,画着鸳鸯的油纸伞朝着少女倾斜,少年人的半边身子湿透了大半,浑然不觉似得护着女子走远。
“从此,我会不时的想起那个清秀少年。”
也没有觉得两人会有交集,只是内心留着一份念想。
先皇赐婚,她晕倒在地。
父亲没有责备,反而贴心的问她,想不想嫁。
“父亲太傻,一辈子忠心为国,到头来为了女儿的幸福毁于一旦,我不能无视,索性,嫁给皇子也没什么不好。”
只是当自己绝了内心的旖旎心思,待到洞房花烛时,出现的人不正是心中所念之人么。
她大喜过望,以为是上苍眷顾,却忘了有句话叫情有所终。
“年轻的我太傻,满心欢喜的侍奉着,期期艾艾的等着回应。”
以至于忽略了上官昊眼底的冰冷与算计,他是与先皇一样,为了皇位,不择手段的人。
申家家族不大,父亲的人脉却层层叠叠,如同蛛网一样,遍布在全国上下。
“头几年过去,父亲走了,申家就成了弃子,弟弟不喜权贵名流,我就由着他。”
自己的身心残破不堪,至少能护的弟弟由心而活。
“这么些年,我早已卸了心思,什么情啊爱啊哪有握在手里的东西重要,可我万万没想到。”
哈,泪水无声的掉了下来,像是寒冬的冰锥。
一心错付便罢,那人还不认可,你说,可笑不可笑。
半个时辰后,床上的人静静睡去。
翌日清晨。
“连翘,替本宫办完这桩,你就出宫去吧。”
拿着牛角梳的手一抖,几缕青丝从上面跑了下来,似是调皮的童儿。
“是。”
连翘入宫时日短,任务也已经完成,没有留下的必要。
“娘娘果真要如此。”
“是不是真的又如何,就算本宫不干,这件事也会落在我头上。”
这么些年,皇后见得多了,不用试就能知道结果。
“你们做什么。”
青云拦在门口,门外四个肥硕的老太婆,穿着深色宫装,眼神凶狠的往如澜院子闯。
“能不能先用一味药材。”
将军躺着完全是用药吊着。
“不能,疗效会大打折扣不说,风险无法预估。”
文家主不同意。
“你们不能进去。”
顾忌着宫里的人,青云不能随意动手,只能出声阻拦。
“什么人。”
听见青云的声音,如澜迅速开门出去。
“将军夫人,我们几个是奉了皇后娘娘之命,教你宫中礼仪。”
趾高气昂的狗腿子。
“几位嬷嬷远道而来,辛苦了,青云。”
在旁按捺不住的青云正等着呢,听了主子的吩咐,吹了一声口哨,寻找药材的暗一暗二人手两个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