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人笑的花枝乱颤,眼泪四流,静站在窗边的古怀吟眼角温润,沉静自持,踱步到桌子边的墨三嘴唇轻抿,双手握拳,似在压抑着什么。
饶是吕蒙一个写小说的,他的笔下能妙笔生花,写出各种奇妙的剧情,可是放到现实里,就如当下的场景,他自己像一个迷途的羔羊,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小小的眼睛里不断发出求救的信号给立于窗前,看着比较稳重,有话语权的人。
“少爷,别玩了。”
这温润低沉的一声,好似点在了周少爷的穴上,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夸张的笑容也止住了。
“好嘛,我们继续说。”
用衣袖擦过眼角因痛快自觉流出的生理盐水,周少爷正式开始自己的邀请计划。
“吕哥,我看过你写的书,笔名吕秀才的,主要是你写的太高深,太含蓄,没有接触到地面,普通百姓看了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贵族纨绔们这种事情见多了,照你这么写是搔不到痒处的。”
打蛇打七寸,想要写出畅销的书籍,一定得对目标用户有个明确认知,不能模糊了,两个都想要,两者都得不到。
吕蒙的书用美女来说,在贵族们看来就是颇有点韵味的小家碧玉,用吃的来说就是鸡肋,可要可不要的。在百姓手里是用来糊墙的,买一本经史子集学个字留给后代,也比看着弯弯绕的莺莺燕燕强。
“嗯,我写书全凭心意,有时是这个想法,有时有事另一种。”
吕蒙动笔时,有时思如泉涌,灵感来了就提笔多写一会,想不出来,就放下笔,去做别的事情了。有时杂务都做完了,才坐在书桌前,盯着前文发呆,还没写两个字,一听前院有人来访,就脚底抹油,跑了出去。
“这就是问题了,起码要保证人物性格的前后对应。”
周少爷人小鬼大,给吕蒙指出了不少写文上的注意点,文章的瑕疵提出来,接下来就是试验了,单手指着窗户外嘈杂处的随从,出了一个命题作文,那些年,我在皇宫当侍卫的日子。
拿到题目,吕蒙就开始设想人物与故事线了。
“咯吱。”
听见了门阖上的声音,从幻想中出来的吕蒙四下找了人,这才发现在他思索的时候,那三人已经不见了。
若不是饭桌上的纸条,都要以为是南柯一梦了。
周少爷见他认真思考题目,留下改日再叙的话语,就带着人出去了。
“三哥,我给你笑一个。”
其实墨三长得不老,就是做事正派,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让人看气质觉得年龄有些大,周少爷也没有调侃的意思,就是吕蒙那个呆子眼界是绝了。
裂开嘴巴,两只手各插进去往外边扯着。
“脏不脏。”
墨三气笑了,伸手将他的两个爪子拍了下来。
“嘿嘿。”
要说这周少爷是哄人开心,惹人气的肝火旺都是一把好手,墨三这一路没少被他气的不说话,古怀吟则一脸微笑,老父亲似的跟在他们身后。
“哎呀。”
周少爷为了哄人,本是面对着墨三,倒退着往后走的,还没转过身前,就撞上了一具有些柔软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