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文二年的冬天,古玩商人从贵接手了一家铺子,这家铺子的主人神神叨叨的,门前贴着要转租的告示,自己进来问,却被赶出门外。
“老板,和气生财么,你想转,我想买,王八配绿豆,刚好。”
做生意这么些年,靠的不光有眼力,还有这一副坚硬无比的厚脸皮。
因而,从贵又舔着脸进去了。
“这个刚好很可能会要了你的命。”
店主人是个全身披着斗篷,就连头上也带着斗笠,只露出黑黢黢的眼睛,看着怪吓人的,不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从贵也不觉得奇怪。
“嗨,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兄弟我不怕。”
说白了,古玩这一行,很容易混进来黑市的东西,一不小心就丢了命,自己就见过不少,刚花费重金得了一个宝贝,小心翼翼的护着,在手里还没放热乎就丢了性命。
“够胆量,这间铺子是你的了。”
自己是遇见修行者了么,站在柜台后的人呢。
嘿,不管了,这间铺子是自己的。
呦呵,瞧瞧佛龛里放着的金像,面部表情栩栩如生,悲悯众人,不过佛门中人还佩剑么,好家伙,身上的铠甲上镶嵌着蓝宝石。
仅仅是这一尊雕像,就可以让自己富甲一方。
“香香,快跟我走。”
京城彼时的清酒馆,大冬天的,穿着轻纱的姑娘要光着脚上台献舞。
准备上台的香香被从贵拉住。
“从老爷,客人可还等着呢。”
一个半吊子商人,还想从自己这里抢人,酒馆的老板娘披着淡青色细纱,拦在两人跟前。
“不就是钱么,香香以后归我了。”
从今天起,爷也要阔气起来了,万两的银票扔在老板娘身上。
“来者是客,爷,你慢走,香香,以后常来啊。”
银票入手,送个丫头还不简单,老板娘轻浮的倚着栏杆,送走两人,风情万种的眼中是看淡了情爱的样子。
“老板娘,香香走了,今个的舞谁跳。”
这客人都在催了,喝了酒的人容易上头,聚在一起更容易起哄。
“急什么,不还有老娘呢。”
老板娘年轻时也是了不得的人物,到了中年,风韵犹存,比起香香,多了些成熟的女人的风韵与妩媚。
“你上哪发的财。”
被人拉着从酒馆出来,香香被喜悦砸晕了头脑,整个人都是懵着的。
“之前收的一批古玩,找了个好买家。”
“从郎,你真好。”
年逾三十的从贵,开始过起了蜜里调油的生活,出去置办东西收拾古玩,偶尔在家中小住,有事入京,就呆在香香这边。
家花野花都占了,还在不同的地方,谁也碰不见水,日子过的是美滋滋啊。
人一得意就容易忘型,自己在京里养了朵娇花的事喝大后就在酒桌上抖搂出去。
十几日后,雁城从家。
“你们在那叽叽喳喳说什么呢。”
糟了,是舅爷,几个埋头围在一块的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派了最容易获得好感的老幺出来。
“舅爷,我们刚讨论城里新出的胭脂,想着谁休假让给我们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