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你掐我一下。”
有病，放慢自己的脚步，与旁边的人刻意拉开距离。
“真的，你不觉得主子很不对劲么。”
这人是幽灵么，放慢了脚步，又凑了上来。
“没有。”
没好气的格挡住揽过来的胳膊，右腿屈膝，反身顶向墨一腹部。
“下手真狠。”
抱着肚子，墨一弓腰跟着前方的人，主子就是不对劲，今日还特意站在门口迎接爷，对着马夫道谢，门房微笑，一路上的嘴都没合拢，与走廊的丫鬟打着招呼。
往日，对着爷都是说翻脸就翻脸的，今日笑的像个慈母，总感觉那张慈祥的面孔后有危险的事情要发生。
“喂，你磨蹭什么呢。”
隔了老远，青云的嗓音传来，肚子被一拳揍的快要没气了，就没有应和，脚步加快，跟上爷与主子。
“身体不舒服就回去歇着。”
这温和的语气，一点不像主子啊，眼前的人笑的温柔，墨一浑身一抖，只觉得毛骨悚然。
“娘子说了，你就去歇着。”
将军一脸的温柔是要闹哪样，自己白日见鬼了，还是在睡梦里，脑子坏了。
“小五，在不在。”
药园子的人在给精心培育的药草浇水，大事不好的声音传来，提着水桶的人从荷包取出两团小的棉花，塞住耳朵，继续呵护自己的草药。
“小五，小五，小五。”
屋子里没找着人，墨一哒哒哒的跑来园子，扯着墨五的耳朵冲他喊。
“大哥，你跟我有仇么，我还没聋呢。”
从他手里救回耳朵，整理鬓发时顺手取出两团棉花，边浇水边问：“大惊小怪的，出生么事了。”
府里有两个将军坐镇，暗卫侍卫众多，没有听闻大事发生。
“你给主子请个平安脉。”
前些日子刚请过，主子的身子骨可比大多数丫鬟要好得多。
“为啥。”
墨五明显不当回事，继续用葫芦瓢浇灌着尚未出土的药草。
手中的葫芦瓢被抢过，扔在桶内，人被扯着往外走。
“大哥，我一身污渍，起码要修整一番。”
换个衣服也被催促着，墨五对着月光叹气，是自己上辈子欠了这伙人的。
“主子，墨五来请平安脉。”
里面的人让进去，墨一松了口气，跟了进去。
如澜的手搭在玉枕上，诊脉的人脸色未变，片刻收起布条，“主子身体康健，注意早些休息。”
不应该啊，墨一愣在原地，脸上写满沧桑，被墨五拖拽出门也没有反应。
“澜儿。”
月上梢头，如澜静坐在床榻，回府后笑着的表情卸下，头倚着靠背，思量着与苍苍的谈话。
“嗯。”
坐着的人应着，视线却没看过来。
“有何心事，说与为夫。”
与她一起靠在床头，身子微侧，墨发拂过白玉脸颊，弄得如澜脸上微痒，不得不转过头，替他整理好秀发，免得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