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有命,做事都要付出代价,邢家的荣光是用祖辈的鲜血换的,他们都没有抵挡住,我们也无可奈何。”
“明知前路不通,还要将家人性命至于不顾,我不忍。”
梨花白被喝了大半,邢老三只觉得肚子心中皆苦涩,曾经神采飞扬的眼中是不忍生命消失的苦楚。
“叔,邢家走到头了,腐烂的根太多,黑暗已经开始吞噬人心。”
侄儿的话句句扎在心上,他是如此的伟岸,也是如此的冷酷,与那人倒是十成像。
“爷,邢少府上门了。”
从醉酣坊离开的少府径直来到了将军府。
“请进来,上一壶君山银针。”
收好手里的信纸,才站在房中间迎接稀客。
“少府尹上门可有要事。”
两人同朝为官,低头不见抬头见,相识却不熟稔。
“你认识令彤吧,这封信交给他。”
“认识不假,可是我们两人没有联络。”
“那就想办法。”
这位府尹看着年少,气势上倒也不输将军,在他鹰眼般的注目下,平稳的坐着,以发号施令的语气回应。
“我尽力,可我为什么要帮你。”
如鹰的眼神转为了探究审视,骇人的气息笼罩在身上,青年人却察觉不到,好像浑身包裹着柔光,与将军的凌厉气息对阵,将其格挡在体外。
“你会的。”
墨一送了茶水上来,人已经走了。
“爷,茶还没喝就走了。”
将军已经拆开了那封要转交给令彤的信,偌大的信封上写着停止两字。
直到晚间用膳,将军的眉头就没舒展过。
“你的魂都被勾走了。”
这人不好好休息就算了,现在灵魂都不稳定了。
“娘子,有人凭空让你送信给朋友,这说明什么。”
“他俩有一腿,他信任你,他身边的人不靠谱,少府尹让你送信给谁。”
邢少府来家里,如澜也是收到消息的,算算将军魂不守舍的时辰,都能猜到。
“令彤,可我。”
“可你不是很信任他,那就附上一封信,写上自己对此事的见解。”
典型的关心则乱,又想的多。
“先吃饭。”
如澜说完,将军就要回书房处理,被一把拉住,塞了满满的饭菜放在桌面。
“下阶段比赛,皇上还去么。”
如澜倒是不怕他,就是单纯的太累。
“应该还要。”
退赛还来得及么,哎,自己做的孽哭着也要走完。
“娘子别方,有为夫替你撑腰呢。”
“还撑腰,谁上次自己跑去吃美酒佳肴,留下我们三个,吃着没味的烤肉。”
那不是皇上叫,自己也没辙么,为人臣子,不好抗旨。
“下次给娘子送上一份。”
火急火燎的吃完饭,将军又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