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旁人送的。”
“送的,开什么玩笑,一张嘴把朝廷上下都得罪完了,又软硬不吃,仅有的几个朋友都来往的少了,你倒是说说,哪个朋友送的。”
张夫人性格泼辣,对于自家老爷的性子一清二楚,借此发泄自己心中的怨怼。
“将军府送的。”
“平南将军,你今个刚得罪人家,不会是让你封口的吧。”边拆开福袋里的东西边数落道。
“没有,将军称病,我与他同朝为官,过去慰问下,这是回礼,怎么了。”张御使梗着脖子道。
“看着这里。”指向自己的眼睛,一双丹凤眼紧紧的盯着案前人的眼,被他不自在的躲过。
“跟我有什么不能说的,上好的梨花白,花钱都买不到东西,还有这,狼毫十只,京里最流行的钗环,我数了下,刚好四套女式,三套男式的,男式里有一套瑞兽的,小孩子最喜欢的。”
“那又怎么了。”
“你与人家非亲非故,将军夫人为何要送如此重礼,我总得明白其中缘由。”自家老爷这个棒槌,瞧着将军夫人送的礼物,分明是精心挑选过的。
“哎呦,我就是去慰问下。”难道说自己去试探,看着人家可怜,又灰溜溜的打道回府了。
语气变的烦躁起来,从案前站起,走到床边,脱掉鞋子,撩开被子钻了进去,将自己捂进棉被中。
瞧着锦被鼓起的一坨,张夫人叹气:自己是什么命,丈夫丈夫是块臭石头,儿子儿子不着家。
“夫人,张御使安全到家了。”
将军府内,张扬来到将军的房中,对着如澜道,被站在身侧的青云剜了好几眼,墨一也是。
“嗯,下去吧,以后有人来见将军就挡在门外。”
刚为了作戏,用凳子簪子蹂.躏过的手腕确实骨折着,被回来的青云一阵数落:“将人赶出去就是了,再不济用脂粉,干嘛折腾自己身体,若是留了疤,我看您后悔去吧。”
“行了,也没多大事,我受一点伤,可以绝了那些人打探的心思,这就值了。”
“奴婢瞧着不值,将人都挡在门外,他们还敢硬闯,怀疑就去怀疑,反正也翻不了多大的浪花,自个身体自个要爱惜。”
被唠叨的如澜莞尔一笑,以前高冷的人转了性是多么好玩。
“还笑。”
抹着伤药的手突然用力,额,这丫头真狠,如澜看着她那就是要你疼,不疼记不住的眼神,默默闭上了嘴。
“青云,你别。”
站在旁边的墨一瞧着惊心,想帮如澜分担一点火力,刚开了口,被狠狠瞪了一眼。
“还有你,看什么看,侍卫怎么培训的,将军在时不是说过了,什么事都要找夫人,养我们做什么。”
那也不关我的事,我不是跟你一块出去了么,墨一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