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男人不吭声,只能自个来了。爹,老话说得好,亲兄弟都明算账呢,更别提正林一家分出去自立门户了。
那铺子原本就是我们家的,如今被他变着法的抢去,赚钱了不说平分,起码有我们一杯羹吧。老二媳妇理直气壮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老二,你怎么说。池侯爷注视着自己儿子。
爹,我没意见。老二低着头,甚是丢脸。
萧颖一向端庄的脸上出现三分愠怒,指着两人,池春山,你年岁不小了,还当自己是三岁儿童,可以胡言乱语么。
老大池世帆给母亲拍着后背顺气,顺便给二弟递眼色,说,“父亲,母亲,想来是阿正媳妇能干,二弟媳想着向她取取经”
给了你台阶就赶紧下,小侄儿都低头给他二叔递话,他二婶仍是不依不饶的,“大哥这话说的,好似我不如她,她带着外面的孩子都能进那边的门,凭什么跟我比”
你,放肆,萧颖本就不满这个儿媳,说话粗鄙又自视甚高,在家里横行就算了,如今还要迁到别人头上。
咣的一声,堂内安静下来,捂着肿痛的脸蛋,声音尖细,好啊,我可是你儿媳,你帮着外人打我,不可置信的看着池侯爷。
低头的池春山也面带窘迫的望着他爹,跪了下来,喃喃开口,事已至此,爹,是我管教不严,娘,您别生气。朝着下人说,将二少奶奶带下去。
被拖走时二少奶奶还在叫骂,说是侯府不好,她为这个家生儿育女,没落着好不说,还受尽欺凌……
被拖走的她没看到池侯爷眼里堆积的怒气,连深得疼爱的小孙子也忍不住打颤。
这事很快被池剑知晓,如澜给将军穿好官服,问他,说到底是你不对,跟个土匪样,抢人家的作甚,商铺分红给侯府三成,我今日拟好契约,你闲暇时与我上门致歉。
将军心想,我抢还不是抢了,那爵位都是咱家让的呢,不过媳妇有心,就满嘴答应。
九月初六,池将军带着如澜来到侯府,萧颖带着儿子媳妇孙子站在门口接待,拉着如澜的手,笑着对媳妇夸,看看这小手,多神气,把铺子经营的蒸蒸日上。媳妇也在旁顺着夸。
又对着将军夸,你小子好福气,不知从哪找来的媳妇,盘靓条顺,让人见着就喜欢。将军一脸得意,还故作谦虚,嗯,就是运气好,山沟沟捡的。
不知谁捡的谁。如澜也笑着,侯爷夫人穿着金丝勾成的华衣,衣服下摆绘着红色的朱雀,雍容华贵又不失亲切。
进去大厅,池侯爷已等待多时,下人端来龙井茶,仙鹤戏珠白釉茶杯,端起来十分轻巧又不烫手,婶婶有心了。
池博昌年方十岁,为人机敏,掩不住自己的好奇,接着母亲的袖子,频频探望如澜身上的小挂件,那是一些海中生物,海豚,水母,企鹅等等。
谈话间,如澜从腰间卸下来,说是不知孩子在,没带什么见面礼,一些小玩意,侄儿若是喜欢,改日再送些过来。
内心欢喜,面上还是要勉强推辞一番,婶婶,无功不受禄,侄儿能为你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