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歌本来就不是不能理解,只是她只是不能接受祈成辛这样冰冷的态度,所以心中难免有些不舒服。
一直坐在旁边的萧顾北忽然冷冷插嘴道:“少一个人吗?恐怕未必吧!说不定不是少一个,反而会多一个。”
国宴之上,虽然大家都在和附近的人闲聊,但齐国二皇子的嚣张,很多人都看在眼里,想看夜九歌会怎样应对,忽然听到萧顾北这句话,神情立刻就变了。
最近的事传得沸沸扬扬,那封国书又是在大炎朝堂上公开过的,其他国家,多少也都收到了消息。所以,这次国宴的安排,便把萧顾北安排在了皇子中的末位,算是给他个特殊优待,不曾想正因为如此,他把祈成辛和夜九歌之间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想起夜九歌这些天的担忧和焦虑,几乎是下意识的,话便出了口。
等到所有人都用诧异的目光投向他的时候,萧顾北才反应过来,只是此刻已经骑虎难下,他自然不愿丢了脸面,就那样笔直的坐着,任凭大家如何,一句话都不再多说。
夜九歌也有些诧异,她是所有人中最了解萧顾北的,知道他并没有什么在齐国争位的意思,所以若只是为了给她搭台阶,那萧顾北的台阶又有谁能搭的起来呢?
夜九歌为萧顾北担心的时候,尉迟暮尘也在为夜九歌担心,他两人座位在一起,能明显看到夜九歌紧紧握着的拳。
尉迟暮尘在桌下握住了她的手,无声的安慰。
夜九歌的心略微静了静,紧握的手也缓缓放开了,萧顾北观察到她脸上放松的神情,提着的一口气,这才稍微松了一些。
其实说到底,他还是担心夜九歌,只要夜九歌没事,台阶下不下都无所谓了。
众人目光复杂地看向祈成辛。
祈成辛心中愤怒,却又不敢明着发难,只能恶狠狠道:“父皇根本就没有承认你皇族的身份,你也算不得什么皇子,想跟我争,还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