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真相,接下来的当务之急自然是让阿依莲说出镇魂珠的下落,但正如楚寒筝所说,如果当面询问,她必定不会承认,若是严刑拷打,又不十分妥当。于是楚寒筝故意问了那几句话,目的就是为了激起阿依莲的恐慌心理,看看她会露出怎样的破绽。
原本在楚寒筝看来,既然阿依莲知道他们已经起了疑心,肯定会立刻将镇魂珠藏到更加隐秘的地方,只要她这样做了,两人便可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跟着她找到镇魂珠。
所以楚寒筝离开之后,根本没有立即回房,而是与等在外面的蓝夜云会合,然后两人潜伏在暗处注意着阿依莲的一举一动。
谁知令他们大感意外的是,紧跟着阿依莲竟然要杀死绿蔓,虽然一时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两人均是聪明绝顶之人,脑中灵光一闪便一想到这绝对是杀人灭口。
于是在千钧一发之际,蓝夜云利用自己深厚的灵力在绿蔓的后心上形成了一个保护层,然后顺势点了绿蔓的穴道,好让她尽快昏死过去,免得阿依莲看出破绽。
果然,心急于掩饰自己的秘密的阿依莲并不曾发现问题,立刻趁着夜深人静把绿蔓的尸体拖到屋后,挖了个坑草草掩埋了。
等她离开之后,蓝夜云和楚寒筝立刻悄悄把绿蔓挖出来,带回房间进行救治。对楚寒筝这个妙手回春的神医来说,区区外伤自然不在话下,不久之后绿蔓便清醒了过来。回想起方才发生的事情,不等两人开口询问她便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原来两人猜的一点都不错,得知破除南之封印必须用镇魂珠,而镇魂珠又恰巧在自己体内,阿依莲脑中便瞬间冒出了这个大胆的计划,先是假称自己癸水在身,好拖延几天的时间,然后迅速把镇魂珠从自己体内取出来,又吩咐绿蔓将之藏到一个隐秘的地方。接着又用各种方法对那个新鲜的伤口进行了掩饰,令它看起来更像是旧伤的样子。
三天之后,她便按照预定计划告诉所有人镇魂珠已经化入她的体内,通过她认为不动声色的方式提醒蓝夜云,必须与她有夫妻之实才能将镇魂珠的效用吸收过去。
原本一切都进行得十分顺利,谁知蓝夜云根本不按常理出牌,这才将她的计划几乎完全打乱,令她不知所措。偏偏这个时候,楚寒筝又上门说了那些话,更令她狗急跳墙之下起了杀人灭口之心。
既然在蓝夜云和楚寒筝的救治下才捡回了一条命,再加上心寒于阿依莲的过河拆桥,心狠手辣,绿蔓自然不会再隐瞒,立刻将镇魂珠的藏匿地点说了出来。
顺利拿到镇魂珠之后,两人便悄悄找上了哈雄奇夫妇。人证物证面前,夫妻二人自然彻底傻了眼,万没想到阿依莲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
原本以蓝夜云的意思是该按律严惩,不过楚寒筝却提议再给她最后一次机会,看她是否愿意悔过自新,说出实话。不过可惜,阿依莲却完全辜负了她这番心意。
“原来……原来你们一直在耍我!”明白了事情的经过,阿依莲竟然仍旧没有丝毫愧疚,反倒一脸恼羞成怒,“明明已经拿到了镇魂珠,还故意说要拿我当镇魂珠来用,你们、你们就是想看我的笑话是不是?!”
“依莲,快别瞎说了!”莫彩慧早已哭得泪流满面,也知道她此番只怕真的是在劫难逃了,“王爷和王妃这分明是慈悲为怀,想给你一个挽回大错的机会,可是你,你你太让我们失望了。到了这个地步,还不快向王爷和王妃请罪,求他们留你一条命?”
“哈哈!我有什么罪好请?他们凭什么杀我?”阿依莲狠狠地瞪着眼睛,脸上那疯狂的表情简直令人不寒而栗,“我弄丢了镇魂珠吗?它不是好好地在他们手里?我杀人了吗?人不是活生生地站在你们面前?说我设局骗人吗?谁让你们愿意上当了?我又没有逼你们!我什么罪都没有,谁敢杀我?!”
对于如此执迷不悟的人,蓝夜云根本懒得理会,看着哈雄奇淡淡地说道:“我把她交给你们了,相信你们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把她带走吧!”
哈雄奇愣了一下,脸上却没有半分喜悦。咬了咬牙,他上前两步开口:“依莲险些耽误了破除封印的大事,本已罪大恶极,何况她竟然行凶伤人,更是罪无可恕。依照族规理当处以绞刑,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不不……”这几句话出口,莫彩慧本就难看到极点的脸色更是刷的惨白,本能地想要表示反对,这个不字却只在喉咙口咕噜了几下,竟是连声音都发不出了!
“你敢!我不要死,我才不要死!”阿依莲更是没命地尖叫起来,“爹!你疯了还是傻了?!我可是你的女儿,你居然要绞死我,我不要死!”
“王爷,能否……网开一面?”莫彩慧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尽管知道希望渺茫,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依莲虽然罪该万死,但好在镇魂珠已经找回,绿蔓也被救下,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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