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巫玛王朝气数该尽。”宫湛语声冷酷,那刻骨的寒意令人心惊,“这一次,就算是**巫师也帮不了他了!”
中秋本是万家团圆的节日,令很多人都无比期盼。但是对于此时的杜映菱而言,最期盼的却不是八月十五,而是八月十六。
其实原本距离八月十六就没剩下几天了,真要说起来根本仓促得要命,试问太子的大婚仪式怎么可能只有几天的准备时间?但是一来杜如良催促得紧,二来如今正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的确也没有可能大操大办,既然杜如良父女不嫌不够隆重,高灵诺也就乐得做个顺水人情,还可以省下一大笔开支。
对于杜映菱而言,婚礼隆重与否的确不是重点,如今她一门心思期盼的就是尽快成为名正言顺的太子妃,以后便什么都不怕了。
所以听到高元昊已经点头答应八月十六迎娶她过门,她自是心花怒放,得意万分:太好了,不管高元昊如何喜欢楚寒笙,他对左丞相府到底还是十分惧怕的,只要有这个杀手锏在,就不怕他敢对自己不好!
看来以前自己是没有好好利用这一点,才平白受了那么多委屈,不过那是以前了,以后再也不会!我要让你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围着我的裙子转!
于是她得意洋洋地等待着高元昊上门,与她商议大婚的一些细节,至少也要好好表现一番。谁知一连等了几天,眼看距离大婚剩下的时间越来越少了,高元昊却依然人影不见。派人出去一打听,才知道他之前刚刚往靖远侯府跑了一趟,顿时令她勃然大怒:好你个太子,你也太犯贱了!放着我这好好的丞相之女不要,居然还对一个已经**的贱女人念念不忘,你有病吧!
狂怒之下,她不顾一切地冲进了东宫,满脸阴沉:“映菱参见太子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恩赐一般转头看了她一眼,高元昊立刻移开了视线:“你来干什么?本宫公务繁忙,回去吧!”
仗着有左丞相府撑腰,杜映菱不停地冷笑:“公务繁忙?殿下所说的公务就是去见一个不知道被什么阿猫阿狗糟蹋过的贱女人?也不怕脏了眼睛!”
高元昊豁然转头,脸色瞬间阴沉:“你敢派人跟踪本宫?你吃了豹子胆了?!”
虽然拼命告诉自己不必害怕,但是看到他那双竟然涌动着杀机的眼睛,杜映菱还是本能地倒退了两步,跟着然后咬牙切齿:“殿下误会了,映菱并非派人跟踪殿下,而是怕殿下一时糊涂做了错事,丢了皇家的颜面不说,还会失了自己的身份,惹人笑话。”
转回头,高元昊挥了挥手,语气阴沉而冰冷:“本宫要如何做事用不着你来教,出去!”
“殿下你……你不要太过分!”见面不过区区片刻,话还没说上几句,居然就一连两次被他往外轰,杜映菱自是恼羞成怒,“你我就要举行大婚仪式,殿下不在宫中好好操办,反而又三天两头的去找那个贱女人,这是何道理?”
高元昊连看都不看她,只是冷笑连连:“操办?有什么好操办的?你有什么资格让本宫去操办大婚仪式?像你这种心狠手辣、卑鄙龌龊的女人,本宫多看一眼,才真的会脏了眼睛!”
“你……你胡说!”杜映菱越发气得肺都要炸了,忍不住尖叫起来,“我原本还以为只有那些无知的市井流民才会这样想,想不到连殿下你都会被假象蒙蔽,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假象?”高元昊阴沉沉地冷笑着,“分明是你派人害了寒笙,还敢跟本宫说什么假象?你以为本宫那么容易被你所骗吗?”
“不是我!不是我!”杜映菱又气又急,忍不住连连跳脚,“殿下,你不要冤枉我,那件事根本与我无关!谁知道那个贱女人在外面招了些什么野男人回来苟合,结果事情败露,就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博取你的同情,你可千万不要被她给骗了!”
“哈哈!笑话!”高元昊仰天大笑了两声,跟着满脸阴沉,“就算寒笙果真与人做出了苟且之事,何必要对方假扮成本宫的样子?分明是你不忿本宫与寒笙情投意合,才故意设计将她害得如此凄惨!就凭这一点,你就休想让本宫碰你一根指头!”
什么?那不是与守活寡没什么两样?杜映菱险些当场昏死过去,赤红着脸不停地尖叫:“殿下,你太过分了!无凭无据,怎就认定事情是我所为?没错,我是恨不得楚寒笙那个贱女人去死,但是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敢对天发誓,如果真的与我有关,宁愿死无葬身之地……”
“够了!别以为你耍这些小伎俩就能瞒过本宫!”高元昊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继而冷笑连连,“对天发誓?你以为天真的管得了吗?天如果真的管得了这些事,世上哪来那么多明明该死却活得好好的人?!”
一路说到这里,他突然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竟然有些说不下去了:这不是在咒自己吗?不行不行!呸呸呸!过往神灵请听清,坏的不灵好的灵……
万没想到发下这样的毒誓竟然还不能换取他丝毫的信任,杜映菱越发恼恨欲狂,终于口不择言地撂下了几句狠话:“我再说一次,那件事不是我做的,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总之我马上就要成为你的太子妃,这一点改变不了,你也躲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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