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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的故事I(1 / 2)

这大约是雷古勒斯有生以来最幸福的时光。他知道这段时光是有限的,他无力改变,只能好好珍惜。

斐克达不再对他若即若离,烟也抽得少了,脸上的风霜似乎也消退了些。每夜怀中有她的感觉幸福得太不真实,雷古勒斯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

没过几日,雷古勒斯就开始盘算一件事:等风波过去,她可以堂堂正正地活在世上的时候,他就向她求婚。他从前觉得麻瓜的结婚戒指都是作秀,如今却有点眼热了。在雷古勒斯的记忆里,家中所有长辈都不戴戒指,其他人戴不戴他倒是没注意。只是埃文当初差一点就和卡佩拉结婚的时候,曾经偷偷地把他准备的戒指拿给雷古勒斯看。

“你看到了吧,”当时埃文很骄傲地说,“你以后也给我妹妹弄一个。”

“那不是麻瓜的习俗吗?”当时雷古勒斯这样问他。

“意头好,哪管它是谁的习俗。”埃文扬起头,眼里满满都是对未来婚姻生活的憧憬。“能娶她是我最大的幸福。她现在生我的气没关系,我等着就是了。”

雷古勒斯后来想,不知道埃文有没有把那句话说给卡佩拉听,卡佩拉听了是不是很高兴。

若是卡佩拉没有死于非命,他们会是一对神仙眷侣的,一定会。

雷古勒斯都等了十二年了,再等等又有什么关系。

——八月末的一个晚上,斐克达回家后在窗台边点上一根烟。雷古勒斯走过去把她手上的烟夺下来扔到壁炉里。

“说了不许抽了。”

斐克达笑一笑,背靠在窗台上,吐出一个小小的烟圈。“安妮特多米尼克不能走了。”

“为什么?”

“上次你不是说三强争霸赛的医疗队是药剂师协会里选的吗?”斐克达扭头冲着雷古勒斯继续笑,“魔法部要搞排场搞体面,为勇士们提供assistance humanisée,人性化的帮助,每个学校配一个本国药剂师。”

“所以……”雷古勒斯略微探了探身,“你,不,多米尼克小姐被选中了?”

“是我毛遂自荐的。他要我潜到霍格沃茨去监视。”斐克达抱起手臂眨了眨眼,“德姆斯特朗那边国籍复杂,会长选了个保加利亚的,看来他们的勇士大概率会是个保加利亚人了;至于我们霍格沃茨——是达姆科斯贝尔比,发明了狼毒药剂的那个老头。”

“监视谁?”雷古勒斯伸手握住斐克达的肩膀。

“所有人。就这么简单。”斐克达微微挣脱开,转移了话题,“其实有庞弗雷夫人一个治疗师就够了,我们大概是用来帮勇士们作弊的——噢,还有一个作用,邓布利多会获得三个不用他付工资的老师。”

雷古勒斯定定地看着斐克达的眼睛,想从她的眼神里探究出写什么来,可是她避开了他的目光。

“我也要去霍格沃茨。”

“别开玩笑。”斐克达嗔怪地看了雷古勒斯一眼,坐到沙发扶手上跷起腿。她这般模样,看起来还如少女一般。

“是真的。”雷古勒斯俯身再一次握住斐克达的双肩,这一次的力度极为坚定。“福吉要我去撑场面,何况我也是有其他理由的——德拉科。”

斐克达抬头望着他,眨了两下眼睛,似乎是在打量他的脸。雷古勒斯忽然很想知道此刻她在想些什么。

“他们都是好孩子。”斐克达没头没脑地小声说了一句。

“什么?”雷古勒斯问她。他其实是想她解释。

“没什么。我去睡了。”

斐克达笑得很灿烂,有点不真实。雷古勒斯总觉得许多年前在哪里见过,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他没有拦住她,因为他很清楚她什么都不会说。

斐克达和一般人是不一样的,她不太哭泣,只用笑容来宣泄自己的悲伤。她在少女时期可能还会真情实感地落泪,到了现在她的泪水都不带感情了,唯有笑容才是发自内心的悲苦。

她大约是知道了什么,又被逼着去做什么,才会这样。

从前雷古勒斯太年轻,还不懂如何去揣测。如今他已经能猜出大概,也能对未来有一定的展望了。

他不敢说自己做好了从容赴死的准备,但他已经准备好为斐克达牺牲一切。其实这么多年,他什么都没能为斐克达做,不是太迟就是他自己太蠢了。

雷古勒斯不禁回想起西里斯的话来。那话正着说反着说也许都是对的,也许都是命中注定的劫数。

他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甘心罢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放我走?”

被关了快两个月,安妮特多米尼克已经学会了平静。她顺从地任那个英国女人割下她的一大段头发,手被禁锢咒反绑着很疼,但她也没有动。

“现在就放你走。”

时隔数年,奥芙罗辛琼斯的法语已经非常流利,与本国人听不出区别了。

琼斯把安妮特的头发放进桌上的药瓶晃了两下,新的一瓶复方汤剂就完成了。

“你还是要用我的身份?”安妮特盯着琼斯脸上的伤痕。

“是的,一整年。”琼斯说着解开自己及腰的头发拨到身前,一点都没犹豫就从肩膀以下尽数割下,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这是交换。”

“我才不要用你的身份。”安妮特头一昂,用磕磕巴巴的英语说道。

“这由不得你做主,”琼斯一边用魔咒把那一大把头发束起来一边说道,“就算你告诉他们你是真的多米尼克他们也不会信,最近这些会议都是我帮你开的,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就是个疯子。”安妮特咬牙切齿道。在她生气的时候,她的英语总会更流利些。

琼斯没有理会安妮特。“你喝了这个、带着这个,回法国去,”琼斯分别指了指桌上的另一瓶复方汤剂和她的头发,“海边的那个小旅馆你是知道的,那里的老板认识我,不会为难你。你回国之后我怎么过日子你就怎么过,反正我在法国的底细你最清楚。你不用担心会有人来查你,奥芙罗辛琼斯在英国和法国都是正经公民,无任何不良记录——就算有,现在他们也不会来,他们都忙着三强争霸赛呢。”

安妮特瞪着琼斯,“简直荒唐。”

“我也这么觉得。”琼斯松了安妮特的绑,略微粗暴地把她扶起来,“好了,亲爱的多米尼克小姐,你自由了。”

安妮特揉着被绑了快两个月的手腕,看了看琼斯为她准备好的行李,心里还想着能有什么别的方法。

“噢,等一下,你还没有自由呢。”

琼斯更加粗暴地一把抓起安妮特的右手臂,后者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魔杖顶住了下巴。

“为了确保彼此的诚信,我们立个牢不可破的誓言吧。”

“你——你——这简直就是绑架!”安妮特恼羞成怒地叫道。

“嘘,”琼斯眨眨眼,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朝后面看了一眼,“来吧,斯内普先生,帮个忙。”

这时安妮特才注意到墙角还站了个人。那人一头油腻的黑发,一身的衣服也是黑的,高高的鹰钩鼻从黑发里伸出来,一看就不想被人喜欢。

他慢悠悠又笃定地走过来,用对英语初学者十分友善的慢语速说道,“琼斯小姐说法语的样子像翻倒巷常年不洗澡的老女巫。”

他说的话和语气都挺讨人嫌的,不过琼斯和他好像关系不错,只是翻了个白眼。“我没时间了。”

“我时间多得是。”他一昂头,却还是掏出魔杖施咒。

他转向安妮特,耷拉着眼皮,毫无生气地问道,“你,安妮特多米尼克,是否会信守承诺,立刻以奥芙罗辛琼斯的身份回到法国生活,并坚决不泄露你自己的身份,直到她去法国找你?”

安妮特对这么大一串英语还不怎么能消化,但她也猜得八九不离十。她知道挣扎又是没有用的了。“是。”

他耷拉着眼皮又转向同样也开始耷拉眼皮的琼斯,声音更加干巴巴,“你,斐——奥芙罗辛琼斯,是否会信守承诺,在使用安妮特多米尼克的身份期间绝对不做任何出格的事,并在使用完后立刻交还,而安妮特多米尼克有权知道你在使用她的身份期间所有的经历?”

“是——”琼斯把尾音的“s”拉得老长,“我会把那部分记忆给她。”

“行了。”他一挥手收掉了魔咒,“你走吧,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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