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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祭(2 / 2)

“行吧,看来我还是有点知名度的。”她低下头接着切那堆蠕动得有点恶心的东西。

“你在切什么?”

“水蛭,魔药原料。”她狠狠吸了一口烟,欲言又止。

一时间,空气间弥漫着尴尬的沉默。

西奥多犹豫了许久才开口,“呃……那条项链,对不起。”

她掐熄了只剩一点点的烟,把切好的水蛭扫进一旁的玻璃罐子里。“莫名其妙道歉做什么?难不成那吊坠是你偷的?”她施了个清水咒洗手。

“是……是……是我偷的。”西奥多的手都抖了起来。他总觉得她下一秒就要扔一个恶咒过来。

她却只是轻笑了一下,俯身拍了拍躺椅上的枕头,“小小年纪不学好,怎么偷人家东西。”她在躺椅上躺下,伸了个懒腰。她的语气里好像没有怪罪的意思

“我……我错了,我再也不……不敢了,我只是……我只是……”西奥多盯着自己的脚,再说不出话来。

“好了好了,就好像我能吃了你似的,”她又点起一根麻瓜烟,“既然已经物归原主,我也就不追究了。你知道教训就好,不是每个人都和我一样不会追究的,别跟你母亲——”她的话戛然而止。

一些回忆忽然被唤醒。西奥多总觉得她点烟的动作他在哪里见过,这下才想起来,他父亲抽麻瓜烟的时候也是这么点烟的。而她方才又提起了西奥多的母亲。

西奥多的想象力立刻开始快速运作。不到三秒,他就想出了一个爱而不得的悲惨故事;他一下子就开始同情她了。

“所以你是斐克达罗齐尔,对吗?”西奥多一时心急便问了出来。他心里是很后悔的。

“……你说我姐姐?”她吐出一口烟,“人人都说我长得像她,不过我到底不是她。”

“那你是谁?”

“奥芙罗辛琼斯,她的异父妹妹。”

“我从未听说过你。”

“这就是家世不显的下场。”琼斯调整了一下姿势,看向西奥多,“我认识你,你是诺特家的小西奥多。我这里乱,你随便在哪里坐一坐吧。”

说是随便,琼斯还是用飞来咒搞了条椅子来,直直顶到西奥多的小腿肚,逼着他坐下。

“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长得跟你母亲一模一样,我当然认得出你了。”

“你认识我妈妈?”

“何止你妈妈,”琼斯掸了掸飞到衣服上的烟灰,“你全家我都认识,特别熟的那种。”

“你……”西奥多决定测试一下自己刚编的小故事的真实性,“你爱我爸爸?”

琼斯被烟呛得直咳嗽。她支起身来瞪了西奥多一眼,“你这小孩怎么不仅偷东西还乱说话?你出生那一年我才十一岁,你想想你自己十一岁的时候在干什么。”

“啊……对不起。”西奥多只想抽自己一巴掌,他可太傻了。“你可以讲讲我妈妈以前的事情吗?”

琼斯又吸一口烟,慢悠悠地说道,“你妈妈阿斯特罗珀那时候可是远近闻名的大美女,又聪明,就是家境不怎么好,能嫁给你爸爸已经算是高攀了。不过,”她睨了西奥多一眼,“你好像没遗传她的聪明。”

“后来呢?”西奥多好奇地问道。

“后来我就到法国去读书了,去布斯巴顿,我们联系就少了。”

“那……那卡佩拉姑姑呢?”

“那可有得说啦。”琼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卡佩拉差一点就要和我异父哥哥埃文结婚了,结果在结婚前夕,她去世了,当时她不到十八岁,还在霍格沃茨读七年级。是黑魔王害死了她。”

“为什么?”西奥多想起画像里活蹦乱跳的姑姑,“她只是一个学生……”

琼斯忽然就不耐烦了,“孩子,你不觉得你的问题有点太多了吗?”

“我没有,我只是——”想了解了解他父辈的从前。可是琼斯没有让西奥多说完。

“没什么事你就走吧,别妨碍我做生意啊。”

西奥多只好灰溜溜地站起来走出去。这也正常,毕竟他在琼斯心里印象不好。

“真是罕见,罗齐尔小姐居然也会给人折扣。”

西奥多诺特前脚刚走,斯内普便走了进来。他和往常一样拎着一箱子空药瓶。

“你偷听我?”

“我什么都没听到,”斯内普“咣”地一声把箱子放到柜台上,“反正你跟诺特说的话不会有一句是真的。”他打开箱子,里面有一瓶是装了药剂的。

“你来干什么?”斐克达看都没看斯内普一眼,只自顾自抽烟。

“这不是很明显吗?”斯内普朝箱子努了努嘴,“我又来做慈善了。”

斐克达翻了个白眼。“那那个是什么?我做魔药可用不着范例,你又不傻。”她指指斯内普手里的药瓶,指尖的烟头落到地上,她赶忙捡起来捏熄。

“这就是我要做的慈善。”斯内普把药瓶递给斐克达,“这个能去掉你脸上的疤,拿着。”

斐克达转头看了斯内普一眼,但没有接。“这疤要是真能去掉,我早就把它去掉了。”

斐克达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毁容了。活着就是她唯一的要求,现在她不想奢求别的,也不敢奢求了。

“东西就放在这里,你爱要不要。”斯内普把药瓶放回箱子里,又把箱子合上。“你这大半个月到哪里去了?怎么一回来就带着疤。”

“我采药去了。这是被树枝划的。”斐克达轻描淡写地撒了一个谎。

斯内普的表情忽然就严肃了起来。“没有树枝会造成去不掉的疤。罗齐尔,你说实话,你去了哪里?”

斐克达想再点一根烟,却发现烟盒空了。她干脆站起来,面对着斯内普,说道,“如果我说我去见了雷古勒斯然后他以为我是鬼就给了我一个恶咒呢?你信吗?”

“一个字都不信。”斯内普摇头。

“那你就别问了,”斐克达弯下腰从柜台里面找她囤起来的烟,“钱在箱子里的话,你可以走了。”

“罗齐尔,你得戒烟了。”斯内普冷不丁冒出来一句,“麻瓜烟不像巫师处理过的那种烟,它对你的肺——”

斐克达把新的一盒烟塞进口袋,直起身来打断他,“你可算了吧,斯内普,你把自己当成谁了?噢,或者说,你把我当成谁了?”

“我没有把你当成谁,你就是斐克达罗齐尔,早死了的那个。”

“如果你把我当成莉莉波特或者你的别的什么亲近的人,我劝你就此打住,”斐克达冷笑一声,“我也不想自作多情,只是你莫名其妙的关心让我很困扰。”

“我没有把你当成谁。”斯内普又重复了一次。“罢了,我该走了,还有作业要批。”他转身欲走,背影像只黑夜里扑腾着飞来飞去的大蝙蝠。

“斯内普教授。”斐克达叫住他。

“还有事?”斯内普转过身。

“如果你只是在同情我,我还是劝你不必了。”斐克达再次点烟,“我跟你不是一路人,帮助我对你没用,你还很有可能后悔。”

“噢。”

斯内普仿若没听见一般,径直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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