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也助长了司敬冬的气焰,越夹越难以管束。
夫妻俩都没有办法,不然多说一句便是彻夜不归,或者几天抓不到人。
“他已经一蹶不振到土壤里去了!”司志毅用筷子点了点大理石桌面。
之前司志毅还很忧心,但现在有了司程那一脉,有了司俊泽,也就由着司敬冬去了。
最开始司志毅还会鼓舞司敬冬,那方面不行了残废了,不代表你整个人都残废了,都不行了,你还可以投身在学业和公司上。
但司敬冬不听,久而久之这些话也就不对他说了。
就在墨园葶犹豫如何管束一下司敬冬的时候,司敬冬穿戴完整,从楼上下来了。
“这么早就出门?”墨园葶一惊。
这些年,她几乎没看见司敬冬这么早起床,还穿的这么规整过,更没有起早出门习惯。
司敬冬没说话,走向餐厅,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来,让佣人倒了一杯加冰的果汁,还让佣人将三明治递给他。
墨园葶和司志毅都吃惊地看着儿子。
这么多年,司敬冬真的一次都没吃过早餐,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墨园葶差一点揉眼睛,确认一下眼前这个早上起床吃早餐的男人,到底是不是自己那个不着调的儿子。
“敬冬啊,早上喝加冰的果汁对胃不好!”墨园葶笑着说。
司敬冬向来起床气很大,大家都不敢得罪他,等他过了起床气也就没脾气了。
司敬冬投来不高兴的眼神,墨园葶当即不敢说话了。
洛诗茵安静吃饭,也是第一次见到对父母这么不尊敬,而父母这般小心翼翼哄着儿子。
但她没有说话,在这个家里,她是为了钱嫁进来的,没有说话的权利。
公公司志毅对她满意,也不过是因为和爸爸洛定洋不知道私底下达成了什么协议。
洛诗茵安静喝完一碗粥,便站起身,恭敬地说吃完了,准备去学校上课。
她规规矩矩行礼,退出餐厅,拿了书包去门口玄关换鞋。
司敬冬也不知道,自己的视线为何跟随着安静的洛诗茵挪不开,也许是想看看这个女人在打什么主意吧。
洛诗茵走出大门,才发现没有车送自己去学校。
而这种豪门别墅区,又根本打不到车,就连公交车也没有。
她在门口踌躇,要不要和司家借一辆车去学校。
她小声问院子里的园丁,可以借车吗,园丁告诉她用车要进屋里去请示老爷和夫人。
她抿着唇角,小心挪步到门口,抬起手想推开门,又怕看见司敬冬不高兴的一张脸,还有婆婆的不爱搭理。
最后还是作罢,转身往院外走。
“敬冬,你吃好了吗?”墨园葶喊了一声起身的司敬冬。
“嗯,吃好了!”
司敬冬直接出门了。
“你去哪里?”
司敬冬没会,门也关上了。
“一早上起来,怎么奇奇怪怪的!”
墨园葶嘀咕一声,打扫餐桌的佣人抿嘴笑。
“早上的时候,我有听见少爷的房间里,有少奶奶的叫声。”
墨园葶顿时眼前一亮,欢喜地问佣人,“真的?是什么叫声?”
“夫人,你说还能是什么叫声,当然是不可名状的叫声。”
司志毅也很惊讶,“真的吗?这么说,我们儿子……”
司志毅看着墨园葶,激动得满脸喜色。
“这么多年了,每次说让他去医院再检查治疗一下,他都很抵触,我也不敢提,也不敢多问,孩子大了,我当妈妈的也不敢多问。”
“志毅,你有机会,你去问问儿子。”
司志毅当即打退堂鼓,“要问你自己去,我可不敢碰他的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