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着起身,打开床头灯,因为骤然被吵醒,语气里有些不满,“怎么了?”
“这里疼。”温允蹙着眉,指了指自己的小腹,林迦楠睨了他一眼问道,“要去医院吗?”
“不想。”对方倾身而下,薄荷味的气息瞬间侵入她的鼻腔,她脊背绷直,后撤了一点,“别过来。”
温允的眼中闪过一丝隐忍,随后他点点头,听话地回答道:“我就坐在这里,好吗?”
......
林迦楠看着他这副可怜的模样,不忍心直接拒绝,于是简单应了一声:“好吧。”
温允坐在她身旁,她背过身子,心乱如麻,若不是对方和席暮这么像,她不会这样一再妥协。
一想到席暮,她闭上眼,竟觉得有些苦涩。
22岁那年,她刚毕业,在灼灼烈日下,她遇见了一个和盛夏的阳光一样耀眼的男人。
席暮是F1赛车手,初次见他是在一场职业比赛里,他开着一辆法拉利一骑绝尘,甩开第二名八百多米,林迦楠还记得他轮廓分明的脸,明明是做着如此恣意张狂的事情,可他却生得如此矜贵淡漠。
比赛结束,她递过来一瓶水,席暮摘下头盔,桀骜不驯的模样让她一阵心悸,他对她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从那以后,她便逃不掉了。
每次比赛前,他都会发一句“等我”,林迦楠追随至终点,对方一袭白衣,穿越重重人海,笑意盈盈地望着她:
“楠楠,我回来了。”
在外人面前,他是难以接近的高岭之花,而在缠绵缱绻,唇齿相融之际,林迦楠才明白,席暮是只属于她的。
这种错觉一直持续到25岁那年,林迦楠在席暮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双粉色的拖鞋。
曾几何时,她以为自己和席暮是一类人,她以为席暮爱她的傲慢炽热,爱她的娇纵张狂,可看到席暮将那个女孩的名字刻在赛车上,她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可笑。
席暮怕她发现,将那个女孩藏得很好,她用尽全力,才在微博中找出对方的蛛丝马迹。
她皮肤白皙如瓷,眼睛单纯地好像一只小鹿,长长的头发垂落至腰际,虽不如林迦楠自己惊艳,但却格外惹人怜爱。
林迦楠定睛一看,对方的无名指上带着一枚简单的铂金戒指。
林迦楠曾幻想过无数次和席暮的婚礼,对方总是淡然一笑,说既然相爱,就不必拘泥于这些,她熟悉他放浪的个性,因而一直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