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每个人对自己的人生理想都有不同的定义。
有的人,选择拼搏事业, 想要财富与地位。
有的人, 醉心科研,喜欢钻研或报效国家。
也有的人, 生来就喜欢家庭, 想要亲密无间的爱人朝夕共处。
他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有什么不好,都是个人选择。
只要没有干涉旁的人, 或是被.干涉的人可以接受,都没什么问题。
“小时候,母亲会在花园里播放许许多多的歌曲。”他解释:“花园翻修的时候,音响设备并没有拆。”
他在暗示她,晏姝果然接话。
“啊!那我以后也可以在花园里听歌么?”晏姝两眼放光。
晏姝一早就发现,他的花园里安装了一个大大的秋千,还有一座很别致的西式凉亭。
在里面听歌创作,应该是件极惬意的事。
“当然可以。”
“那得你下班回家后,我要把我写的歌在你家里循环播放,让你也记得牢牢的,直到连歌词都会背!”
她笑得恣意又开心,像一只小恶魔。
傅野弯腰配合她许久,她笑起来的时候手一下下拖拽着领带。
被拽了两下,他弯着腰突然问:“十九岁,还能长个吗?”
晏姝立马收敛笑意,口里小声嘟囔:“我哪里矮了!”
可其实被人说矮这件事,她已经听惯了。
且不说发小程离参那个嘴毒的。
上小学前,她比他险高半头,洋洋得意的心理还没保持多久。
在初中的一个暑假,他突然猛蹿几十公分,一下子超过她整整一头。
自那以后这家伙天天喊她小矮子。
就连他哥哥……她的身高搁他两个哥哥旁边也根本不够看的。
眼下,这位未婚夫个子好像和贺南初差不多?
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谁高一些。
总而言之,这种言论她听得多。
像是对从小受到的身高碾压的反抗,晏姝恶作剧般又拽了下傅野的领带,像拉灯绳。
傅野并不急着让她撒手,扬扬眉毛,反问:“你这是学会打领带了吗?”
晏姝听到,气势立马湮灭。
上次她拽他领带的时候承诺过,后面会好好学一学。
算是他们交往的一个承诺。
可她……自然还没去学。
她松开领带,咬咬唇,小声说:“还没。”
领带是真丝质地,造型挺括,却十分容易褶皱。
她一直抓着并且不时拖拽两下,现在已经十分不像样子。
和他一身熨帖西服十分不相称。
一会……一会进后台的时候,傅野可能还会遇到他的朋友。
晏姝皱着眉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视线里,漂亮的手腕骨扬起一条弧线。
他的食指勾进领结,向外一扯,两下把领带拽了下来。
晏姝看着他的动作,觉得空调开得好低,可还是好热。
“不带了。”他随意地把领带折了两叠,拿在手里。
“这……也可以?”
“怎么不行?”他反问。
晏姝点头:“可以可以。”
视线却落到他又伸手去解开的衬衫第一颗扣子下的风光。
领口处,锁骨隐现。
晏姝在这刻觉得家里的情报真是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