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楼僻静,只有他一个人住。
他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可心里有团火在烧。
没有谁能一成不变。
他早该知道的。
更何况她的事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
外面雨下的很大,是台风夜。
噼里啪啦豆大雨点朝地上砸。
一声广告牌落在地上,“咣”地一声巨响。
也惊了他。
若是她是被强行留在孟沂那呢?
又或者,她年纪小,没见过什么场面,一时被孟沂蒙骗或者……
外面雨这么大……
思忖片刻,他和方旖嘉打了电话过去,问她有没有“贺珠”的电话。
电话要的很顺利,方旖嘉二话没说就给他。
可他拨号打过去,对方是忙音。
人去哪了?
难不成,真在孟沂那?
傅野正站在窗前思考的时候,门咚咚地响。
是谁敲他的门?
晚上十点后,没人会来四层,这是规矩。
傅野很不耐烦地压抑着火气把门打开。
门口,老管家皱着眉一脸愁苦:“先生,打扰您休息,我明天会去领罚。”
“但是有件事实在想请您帮忙,”他颤巍巍地递给他一张纸条:“这是珠珠的电话,我拨过去忙音。能不能请您帮忙找找她。我很担心。”
“我想来想去还是很担心……我担心……唉……”老管家叹口气,难受得不行:“她一定被骗了。”
这种情况又达不到报警找人的时间标准。
等真到了可以报警的地步,说不定酿成了大错。
老管家和珠珠聊过几次,知道她一个人来池泽市,家人朋友都在陆城。
孟沂的名声一直不好,谁知道他这是要做什么?
他一早就该拦着。
傅野揉揉额角,站起来。
老管家跟了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求过他什么。
在心里过了一圈,他给陈冉打电话过去,直截了当地问:“孟沂一般和人去金音酒店哪个房间?”
陈冉抱着话筒愣了片刻,然后炸毛:“卧槽,你不能这么侮辱我的人格!”
“我我我,我才没跟他去过!”陈冉又补充一句。
像是想到什么,陈冉又说:“孙芋菲也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并不知道也不关注他们有没有,但他肯定的是陈冉天天围在孟沂周围,肯定知道他那些事。
现在看来孟沂那些传闻是真的。
包括那个流水的女友,铁打的酒店房间的故事。
池泽城有不少荒唐事,单就孟家艳事流传出不少。
孟沂就十分随他老子,好的不学,浪荡性子到一点不差,甚至更胜。
上学那会,他俩是同校,没少见他把小姑娘往小树林里带。
毕了业,干脆搬进公司旁的酒店住,声称是要独立。
可房间里听说从不缺美人。
这要是搁在平时,他直接带人就过去了。
可这次的事不行,他去前台问,或者直接上楼搜动静都太大。
他不在乎世俗,不代表他不懂。
这种事,小姑娘不一定希望别人知道,尤其是,如果她是被迫的话。
不能再拖。
“真不说么?我记得你父亲最近在佛龛山有个矿产项目,把供奉的佛像炸得一地乱石。佛说一切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