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手抓了个傅家的佣人问,这才知道晏姝已经在傅野家三次了。
今天更是住在这里。
这还了得?
认识傅野十几年,偶尔能摸清他什么语气下的话是真话。
比如刚刚那句。
意识到再让晏姝弹下去,丢脸的可能会是她,孙芋菲没再强迫她。
不想再让这个小姑娘出风头。
一点也不。
更不想让她和傅野坐在一块,搞这些鬼鬼祟祟的小动作。
好在她留有后手。
“还以为能再听一首呢,嗐。”
“可不是,这么多年他可真一点没变。”
“谁说没变,读小学那会他还帮我……”
孙芋菲越听越气,不自觉地掐着食指的肉。
她深吸一口气,换上笑容,在电子琴上连按了几下白键。
“弹琴没意思。咱们玩点有趣的。”
“什么有趣的啊?”玩牌的手都放下来,视线再次集中在电子琴那块地。
有趣?!
她最喜欢好玩的事了。
晏姝很感兴趣。
“池泽市老辈过生日有个传统,你们听说过吗?”孙芋菲卖了个关子。
“切,老辈不就是吃蛋糕许愿,没什么意思。”
“对,还是那种多层的、土了吧唧的奶油蛋糕。”有人补充一句。
“当然不是这个,”孙芋菲说。
“那是什么?开香槟?”
“哦哦,我知道了,送贺卡!一打开就能放出音的。哈哈哈哈!”几个人开始笑。
“该不是抹蛋糕吧?”一个娇滴滴的女人说:“我可不玩。都给我花妆了。还伤皮肤。”
“……”
大家七嘴八舌的起哄,在嘈杂的人声里,晏姝小声问傅野:“你吃蛋糕了吗?”
没动静。
“今天你吃蛋糕了吗?”晏姝提高点声音,又问。
傅野还是没说话。
“林嫂做得可好吃了。明天请她给你补一个吧,再许个愿。毕竟今年你就要进入新的人生阶段了,这种仪式感还是要有的。”晏姝顿了下,又说:“明年估计就变成我给你过了。”
她盘算着:“但是等明天林嫂蛋糕做好了,你可别忘了叫我,我还要帮你庆祝。”
像是想到了什么大好事,她偷偷笑了下,然后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是想顺便再吃一小块呀。”
“……”
电子琴边,聚焦着大家目光的那块地,终于说到了重点:“池泽老一辈生日都要登高,寓意来年生活越来越好。不如我们约去看日出吧?现在出发,在山顶上住!”
都是些公子哥,普通的东西早玩腻了。
开车爬山道这种事倒是刺激。
尤其是半夜开过去。
“行啊,我同意!”有人附和。
“我也要去!”
“去去去!现在就走!”
玩心大的几个摩拳擦掌地恨不得立刻出发。
但是毕竟是半夜,也有不愿意出门的。
“大晚上的,我可哪都不去。外面又黑又冷,我受不了这个罪。”
“就是,日出我在手机上看看不就得了。我也不去。”
“你们大晚上走山路,也不怕车子掉下悬崖啊?很危险的!我听说那个盛威公司老总的小儿子,才17岁,一个人开车自驾游,摔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