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芳道:“他说一个月,说不准就得两个月。。。去中卫塞,让大兄派人出塞去迎,有消息立即报来!”
此时守卫中卫塞的正是卢芳的兄长卢禽,这是他最后的退路,当然要最亲近的人把守。
过了十来天,卢芳的使者自郁郅飞马赶回,报告卢芳道:“皇帝收到礼物,颇不高兴,说道:‘朕从安定到北地,收到无数上好的羊皮,就没有什么更好的东西来贡献吗?’”
卢芳道:“放牛的小子还说了什么?”
“还说要大王早日送长子去他军中。”
“长子?他做梦!如今连孤的幼子都不必去,先拖上一拖,等待单于的人马。想必刘钰也不会挑剔,这小放牛的不过如此,竟在贡献财物上斤斤计较,眼界如此狭窄,还能有什么能为?”
“大王,小皇帝好似要走了,他的人马都在准备出行,说是要驾幸上郡,他已先派了人去上郡,要上郡准备接驾。”
卢芳松了口气,“走了好,他若再不走,寡人便要走了。”
使者走了之后,卢程道:“王兄,三水黄家宗主虽然投在王兄帐下,但是他的两个兄弟却偷偷去了高平,他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料到在高平被咱们的人看到了。。。此事该如何处置?”
“这事儿还用问孤么?”卢芳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他的眼睛飘向远方,“你看这塞上的草,几个月前还是荒芜一片,那些草根都扎在地里,只等天气一暖,立即便生发出来,长得漫山遍野都是。”
他将目光收回,看向卢程,低声道:“你去处置就是了,要做得干净利落,一点根都不要留!”
卢程指了指门外,轻声道:“黄家的女婿可是王兄的贴身侍卫,此刻就在外面。。。”
卢芳立时大叫道:“张歇!”
一个年轻的汉子应声而入,卢芳道:“听说你的刀不错,给寡人看看!”
张歇解下腰间的刀,连刀鞘双手捧着,低头奉上。
卢芳伸手握住刀柄,刷地一声抽出,用手指在刃上一弹,说道:“果真是把好刀,只不知锋刃如何!”
张歇道:“大王可以碗口粗木试一试,不是末将夸口,末将可将其一刀斩断。”
“寡人还真想试上一试。”
卢芳说着,忽地扬起手来,一刀向着眼前的张歇劈下,在卢程的惊呼声中,张歇的头颅扑地落在地上,鲜血自他的脖腔中喷出,溅上了卢芳的王袍。
“这刀可真快!”卢芳叹道,将刀向地上一丢,说道:“你看,这事儿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