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齐景焕为什么要回去调查濮萝的养父吗?”
乔乔摇头:“齐团直说是有点什么线索,所以回去了。”
“我猜他跟我一样,是去了那所小学后察觉到了那所小学的不对劲。
所以就找人调查过了。
那所小学是有赞助人的。
学校操场和跑道都是一位姓濮的法官捐助修建的。
据说,直到现在为止,那位法官都经常在周六日带着他的同僚们去那所小学的操场上举行足球比赛。
如果我们足够运气的话,那天我们去调查濮萝的时候都有可能会在那里遇到她的养父。”
乔乔有些不解:“这有什么问题吗?”
她知道,她这样问了的话,苏天尧是一定会骂她笨蛋的。
可她的确想不到这有什么问题。
从小她受到的教育告诉她。
不懂就问,三人行必有我师。
“笨蛋,我忽然觉得不想跟你一起吃饭了。
因为会浪费很多口舌。”
看吧,乔乔就知道会是这样的。
“不想吃就滚,我自己全都吃了。”
苏天尧瞅着她:“你还真是…
算了算了,我就委屈委屈再继续给你讲讲。
你知道修建这样的操场和跑道需要多少钱吗?
估计得花在山城市中心买一套好房子的钱。
濮萝的父亲就只是一个法官而已。
他的工资是按照国家规定发的。
如果没有什么外快,你以为他会有多少钱呢?
据我的调查,濮萝的养父没有在做生意。
而且,她的养母现在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退休职工在家闲着。
你说这钱是哪儿来的?”
乔乔小心翼翼道:“你的意思是…濮萝的养父贪污?”
苏天尧抿唇一笑:“这是你说的。”
乔乔蹙眉:“你明明就是这意思吗。”
“你知道什么叫揣着明白装糊涂吗?
你有的时候得跟我学学。”
乔乔哼了一声:“然后呢?”
“然后?你还想要什么然后?”
“既然你知道这些,为什么不举报濮萝的养父呢?
现在正是查政治作风的时候。
如果有人举报的话,应该很快就会被立案调查吧。”
“你别傻了,这种事情没有证据是不能乱举报的。
掌握一手的证据才对我们最有利。
如果不到不得已的时候,我也好,齐景焕也好,我们都不会打草惊蛇的。
要知道,像濮萝她养父那种人可是很精明的。
你根本猜不到他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所以,调查归调查。
现在按兵不动才是最好的办法,尤其是我。”
“你怎么了?”乔乔凝眉。
苏天尧叹口气。
乔乔立刻道:“你要是再骂我笨,我就废了你。”
“废了我?”苏天尧暧昧的看向她:“用什么方式?
需不需要我自己宽衣解带?”
“苏天尧,你要死呀。”
乔乔无语的瞅着他:“到底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啊。”
“你想,当年是那个男人亲自定罪把我送进监狱的。
你以为我出狱了他会不知道吗?
我是害死他养女的人,我出狱就意味着麻烦来了。
他肯定早就派人监视我了。
所以,我现在即便是调查他,也必须阴着来。
明着是绝对不可以的。”
乔乔叹口气:“哎哟,你们这群人活的怎么就这么累呢。”
“谁说不是呢。”
烤肉烤的差不多了,苏天尧便用筷子夹起递到她的碗里。
乔乔感动了一下:“谢谢。”
“这有什么好谢的。
反正是吃的你的,使劲儿吃吧。”
“苏天尧,你是不是压根儿就不知道和平的聊天这五个字是什么意思?”
“我们难道现在不够和平吗?”
苏天尧双手一摊表现的很随性。
“当然不够,因为我现在随时随地都想抽你。”
“我不是说了吗,打是亲,骂是爱。
你对我做任何事,我都可以原谅你。
来吧。”苏天尧嬉皮笑脸了起来。
乔乔顿了一下:“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不懂的原谅别人呢?”
苏天尧郁闷的放下筷子:“你看你,又来了。”
“不是我又来了,是…我真的觉得…”
“打住,吃饭。”苏天尧拿起筷子翻了翻烤盘上的肉。
乔乔努嘴,他的心结是个死结吗?
她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她这人一向就是个杠子头。
越是这样,她越是要解开这个结。
齐团和苏天尧即便不能再做朋友,也绝不可以成为敌人。
“切,反正你就会这样儿。
每次我一跟你说正事儿,你就给我甩脸子看。”
“乔乔,这件事情你不要再管了。”
“什么事情?”乔乔看他。
“我跟齐景焕之间的事情。”
乔乔抿唇不语。
苏天尧继续道:“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感情深厚起来,可以比你们所谓的闺蜜的感情要坚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