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认为我没有资格幸福的结婚生子。
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给自己设下的枷锁。
我并不想利用我自己还没有结婚这一点来毁了齐景焕的幸福。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我们就放手吧,行不行。”
“不行,我告诉你。
严夏,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做。
我就告诉齐景焕当年所有事情的真相。
我相信…你一定不想让齐景焕知道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吧。”
严夏在电话那头咬唇,心中悲伤不已。
“苏天尧,曾经那个在学校里优秀而又意气风发备受女生欢迎的你。
怎么会变成今天这副样子呢。
你…真的还是苏天尧吗?”
“优秀?意气风发?
你去监狱里生活十六年看看。
你的心会被永无止境的黑暗噬咬。
你的善意会被同牢房的囚友践踏。
你的意气风发会被当成笑话打趴下。
你懂什么。
一个安然生活了十六年只顾得积极向上的人懂什么。
别跟我提什么大道理。
我的痛,就理应该有你们来分担。
你们才是毁了我的真凶。”
电话那头的苏天尧近乎疯癫的嘶吼了起来。
“那我们的痛呢,该有谁来分担?
苏天尧,痛苦的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齐景焕为什么直到去年才结婚。
我为什么一直都不结婚。
我们的苦痛,你根本就不明白。”
“我不需要明白。
我也不听你跟我诉什么苦。
你只要告诉我,我吩咐你去办的事情,你到底是办还是不办。
办的话,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不办的话…我自有我的办法拆散他们。
只是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毕竟,我也不是个善茬。
你应该知道我是抱着怎样的决心回来报复的吧。
你跟齐景焕包括我,我们三个都是该下地狱的人。
我们一起作伴挺好的。”
严夏哭了起来。
苏天尧闭目,什么也不说,只静静的听着严夏痛哭。
许久之后,严夏终于止住了哽咽。
“好,好,苏天尧,我们一起下地狱。
我们一起为十六年前已经过去的旧事买单。
我们一起为濮萝陪葬。
不就是拆散齐景焕和他爱人吗。
我做就是了。
只是你日后千万不要后悔。
我们四个的幸福,全都毁在了你一个人的手里。
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严夏说着直接将电话挂断。
苏天尧听着电话那头的嘟嘟声,竟是忍不住的肩膀抖动了起来。
之后,他将手机紧紧的捏在了手心里哭了起来。
他哭的那样伤心,就好像心中的伤痛只有这一次发泄的机会一般。
他趴在床上,用被子将头蒙了起来嚎啕大哭。
撕心裂肺的喊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们全都该死。
一起死,啊…”
齐景焕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一点半了。
一听到门口的开门声,乔乔立刻从床上下来跑到门口来抱住了他。
齐景焕将她揽进怀里,声音有些干哑。
“怎么还没睡。”
乔乔仰头看着他,声音有几分焦躁。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呀。
我还以为你跟苏天尧两人华山论剑决斗去了呢。”
齐景焕无语一笑。
也就只有这个女人了。
这时候还有心情逗他笑。
乔乔瞪大眼睛:“你笑什么,我说真的呢。
我呀,真是对你家教太不严了。
你说,你出去的时候我是怎么嘱咐你的。
我是不是让你早点回来来着?
可你自己看看吗,这都已经快三个小时。
要是能打个飞机的话,估计去华山都能一来一回了。
你儿子都醒了两次了。
你自己看看吗,你到底把你老婆的话放哪儿去了。
是不是当成屁排出身体了。”
齐景焕点了点她的额头:“胡说八道。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你在家里等我。
我刚刚兴许就真的带着那个混蛋去华山论剑决一死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