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曾经的事了,如今我对你,只有责任……”
“是吗?原来如此。”
眼泪啪嗒一声掉下来,落在镯子上。
梅馥不敢听下去,虽然她早就知道答案,她一把捡起那份休书,重新站起来。
“写吧!既然我们互相都没有什么感情了,那这样纠缠下去也无意义,一山不能容二虎,只要我在一天,就不会同意你纳妾,就算你不顾死活把沈冰柔弄进来,我也会折磨死她,我话说至此,休不休我,你自己看着办吧!”
顾少元终于忍不住勃然大怒。
“我已经容忍你至斯,你为什么还敢这么歹毒霸道!你想好了?梅家已经成这样了,你哥哥不会认你的,你知道京城对待下堂妇的规矩是什么?”
歹毒霸道?梅馥仰天长笑。当初顾少元刮着她的鼻子,笑道“阿馥,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烈性女子。”可是如今,她的烈性已然成了歹毒霸道。
梅馥毅然走到妆台前,麻利地扯下身上的钗环首饰摔在妆奁里。
“我很清楚,净身出户而已,我不稀罕你们顾家一分一文,自力更生也能活下去,慈济堂里多的是我这样的女人,我根本无所谓啊!”
顾少元走过来捉住她的手腕,呵斥道。
“你知道慈济堂里那些女人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你才十九岁,你以为你能在那里过一辈子吗?”
是的,她才十九岁,正是春光明媚时,可是嫁给顾少元的这半年,她仿佛已经经历了人生百年,爱与恨,不过转瞬成空。
梅馥对他勾唇一笑,冷冷道。
“什么样的日子也比在这看你们俩恶心我来得强,我心意已决,请夫君写休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