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同此时已恢复了冷静,他瞥了角落里低头默默坐在一旁的沈冰柔一眼,吐出口气。
“顾相放心,下官定当知无不言。”
顾少元于是道。
“林侍郎可是在喝了内子所备酒水之后才出现异状的?”
林殊同点头。
顾少元问这问题分明就是认定了自己,梅馥哪肯就范,紧接着便问。
“你出现异状,是在我出船舱之后,我在场的时候,分明什么事都没有,难道不是吗?”
林殊同想了想,依旧点头。
梅馥笑了,环视一周继续道。
“我们三人都喝了同一壶酒,为何只有林侍郎中毒?也就是说,那酒原本没有问题,根本是有人在我离开以后,偷偷在壶中下了药。林侍郎,我出去后,沈姑娘可有喝过壶中的酒?”
林殊同陷入回忆,喃喃道。
“不曾,记得当时沈姑娘说自己不胜酒力,在下便没有勉强……”
“这就对了!”
梅馥视线落在一言不发的沈冰柔身上,放低声音道。
“不是不胜酒力,沈姑娘你不喝,恐怕是因为早知道酒里有问题,若是喝了,只怕控制不住反而弄假成真吧?”
众人闻言,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梅馥的意思,就是沈冰柔这受害者自己下毒嫁祸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