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赏光,不曾远迎,是少元失礼了。”
夏雪篱唇角含笑,微微躬身,声音清澈温柔。
“哪里,少元客气了,我空手而来,却也没准备什么贺礼,状元郎莫怪。”
顾少元忙道岂敢,便要亲自引他往正厅去饮宴。
夏雪篱却未动身,他的目光落在案上那幅菊花图上,微笑。
“少元好兴致,可否让我鉴赏鉴赏?”
不待顾少元回答,夏雪篱的侍从已搬来梨花椅放在案边,夏雪篱坐下后,握袖一阵轻咳,侍从忙又端来润肺的银耳粥让他呷了一口,看上去这位国舅身体似乎不太好,满园的人,也都大气都不敢出的干站着等他。
夏雪篱将粥放回托盘,这才开始看画,修长的手指在画纸上摩挲,指尖游曳到题字上,蓦然停住。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夏雪篱若有所思地来回吟了两遍,突然勾起唇角。
“少元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在隐喻皇上冤屈了唐不遇么?”
此话一出,众人齐齐变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