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团一共有九个。
分别摆放在江缺位置的两边,右边五个,左边四个。
不少冲进来的人看了一眼后,便在旁边的地上跑腿坐下来了。
也不敢多说其他。
既然此地摆放了九个蒲团,那一定是国师大人安排的。
国师大人的安排,他们却不能破坏,万一被赶出去那就亏大了。
毕竟能进来就是莫大的机缘。
若是被赶出去的话,他们怕是哭死的心思都有了。
来的人里,有道士、和尚,更有达官贵族和普通平民百姓。
大家都怕。
想着那九个蒲团江缺一定有着他的安排。
倒是有一些人想上去坐坐,但是被同伴一提醒后,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机灵,慌忙起身。
他们不知道是不是被江缺看到了,总之有一种苦涩之感。
接下来。
倒是有几个死猪不怕开水烫一般的人,大概是因为脸皮厚,又不怕事,所以坐在最后一个蒲团上。
周围的人纷纷指责他,这彪悍大汉却仿佛没有听到周围人的话一样。
任你说破天都不关他事。
也有自诩很聪明的人暗暗思量起来,猜测江缺放置这九个蒲团的用意。
有人大概是猜到了,但也有没猜到的人。
于是乎。
左边那四个蒲团很快就被坐满,唯独右边那五个,没一个人敢坐。
大家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生怕惹得江缺不高兴,到时候一气之下不布道天下了,那就亏惨。
说不定还有可能成为天下人的公敌,那就更加地得不偿失了。
所以,即便是有那么一些人因为脸皮厚的缘故坐上了左边的四个蒲团,也没胆子再去抢右边的那五个蒲团。
他们终究是害怕惹怒江缺,毕竟江缺可是神一般的存在啊。
非是一般人能招惹的。
近乎神一样的存在,挥挥手就有古怪和神异产生,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想想便觉得很可怕啊。
“要不,咱们过去坐坐,毕竟有一个蒲团总是好的啊。”
“哼,你想找死就别拉上我们,国师大人既然要布道天下,那么前来的人必定不少,如果他要一一安排蒲团,那得安排多少?”
“依我所见,这些蒲团一定是国师大人为一些特殊之人准备的,一旦让国师发现我们抢占了他的蒲团,你们猜国师大人会怎么想?”
“……”
这样一解释,似乎很有道理啊。
毕竟,这里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出现九个蒲团,要说和江缺这个国师大人半点关系都没有,在场的人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国师是什么样的身份,他老人家的东西都敢抢,莫不是活腻了吧。
反正很多人都觉得,还是不要去触碰这些蒲团为好,万一真是他们所猜想的那样,岂不是要恶了江缺国师。
到时候他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才是真的惨。
在旁边安静有序地盘腿坐着,哪怕只是中规中矩,也好得过得罪江缺来得好。
这番话一说出来,顿时左边那四个蒲团上的人脸上都挂不住了。
没错,他们的脸皮确实很厚。
但如果是怼上江缺,那么再厚的脸皮也显得不够看啊。
此刻。
就连他们自己也开始怀疑起来,江缺是不是真的这样故意安排的呢。
以此来考验人心?
又或者说,这些蒲团本来就是有着特殊用意的。
现在他们抢过去坐下,岂不是要坏了江缺国师的安排,要坏了人家的计划吗?
越是这般想,心里就越是觉得凝重起来,脸皮厚不代表他们就不害怕,也不代表他们心里就没一点数。
万一真的让江缺感到恶心,他们又该如何是好呢。
那四个人顿时相互看了看,都有点想起身来的意思了。
三男一女。
可如今,他们根本就没有半点决策。
想起身,又不想起身。
于是,便又万般纠结起来,好不难受得很。
倒是有点坐立不安的意思了。
他们一开始也没想那么多,只觉得有蒲团坐,总比坐在在光地板上要好。
于是就有了现在的局面。
心情也是极为郁闷的,哪怕是起身相让,只怕也是会恶心了江缺吧。
到时候让他们怎么解释。
正思索着时,李二带着长孙皇后突然缓缓地走了进来,旁边还有伺候着的王德。
不少认识李二陛下的人,便自觉地让开一条道路,这样一来,便让李二他们顺利地走到最前方。
他先是皱起眉头看了一眼地上的蒲团,然后又看了看右边还剩下的五个位置。
突然对身旁的长孙皇后说道:“观音婢,咱们便坐在这边吧,想不到国师还是挺客气的,居然为我们准备了蒲团。”
他觉得这些蒲团是江缺刻意给他和长孙皇后准备的,至于被占据了四个,他也无所谓,反正他们一行人也不多。
王德是内侍太监,他不需要蒲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