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佛祖出手定可马到功成。”
“佛祖乃是三界真正的第一人,修为高深,法力无边,定然可以战胜那邪魔外道之辈,还这天地间一个朗朗乾坤!”
“佛祖威武,礼赞我佛慈悲!”
大雄宝殿上,众佛祖、菩萨、罗汉们纷纷赞扬着佛祖,一个劲地夸奖总归是没错的,声音越洪亮越好,就越能出众,越能受到佛祖老大的关注。
众人心中的想法虽说各异,但基本差不多。
无非是想引起佛祖的关注而已,以求佛祖能看重自己,然后偷偷传道说法,开开小灶什么的就更好了。
毕竟这种事佛祖也不是没干过,当年的金蝉子不就获得这般好处的么,所以人家才下凡间去历练一圈,镀了镀金,回来后就立马被封作旃禅功德佛。
这才是真正的拍到马屁上了。
他们此番的行为无非都是学而习之,无非是跟随那位旃禅功德佛的步伐而已。
八宝莲花台上。
如来佛祖:“……”
他一脸的泛懵,待回过神后则老脸发黑,“大雄宝殿乃是吾佛门神圣庄严之地,尔等在此喧哗作甚?”
若不是那心中的惶惶不安越发地明显,他说不定都想治一两个僧佛的罪过了。
佛前失礼,这便是大罪过。
不过眼下他觉得还有更重要的事,“吾心中越发地悸动不安了,可那不安究竟来源于哪里呢,三界之内一片祥和、安定,毫无维和,若是吾佛门的大劫,又怎会半点没提醒。”
如来佛祖有点想不明白了。
也愣神了。
突然他神色微动,旋即又道:“阿弥陀佛,佛门如来见过道友,道友既然都已来到吾灵山大雷音寺了,不妨出来一见之。”
他眼神灼灼有神采,心绪难平几难安。
周身隐隐有法力转动飞掠,座下八宝莲花台神韵突起而来,神光内敛不散,金光翻涌腾动席卷而起,仿佛随时都要出手一般。
他已感觉到大雄宝殿外有人来了。
而且还是一个陌生人,从未见过,若不仔细感受其隐晦的气息,只怕还发现不得。
“哦?”
一道淡淡的声音顿时从大雄宝殿外传来,“不愧是如来佛祖,感知力竟如此灵敏,比你佛门这帮僧佛要强大得多,有意思。”
“道友此来,还请现身一见吧。”如来佛祖眉头皱起,见那隐藏之人不现身,顿时不悦起来。
他并不知那神秘人来西天灵山作甚。
但想来不会是好事。
“毕竟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啊。”如来佛祖脸色暗忖,“佛门是否要遭遇大劫,可能就要看一会儿他的想法了,这人很强。”
强得离谱。
强得他不知该如何应对。
——哪怕这里是西天灵山的大雷音寺,哪怕这大雄宝殿上还有诸多佛祖、菩萨、罗汉。
“在真正的强者眼里,人数终究没多大用处。”如来佛祖心里深深地明白这点,也懂得这件事的难度有多大,他骇然失色。
大雷音寺外。
一道白衣锦袍的男子缓缓地从虚空中显现出来,他一身白衣衣角在那半空中猎猎翻卷着,周身金光乍现,仿佛一尊绝代仙神横空出世一般。
看得那大雄宝殿内的众佛陀、菩萨、罗汉尽皆震惊不已,他们那宝相庄严的大雷音寺似乎就显得不那么耀眼,也不怎么威严霸气了。
“这人是谁?”
“为何我等从未见过他,等等,重点不应该是他不请自来吗?”
“看样子修为不凡,实力不错,应该不是善茬啊。”
“此人莫不就是那邪恶的魔头,他来此是要我们佛门遭劫的不成,看样子秉性并不良善。”
“多事之秋也。”
“……”
说着各种话语的人都有,道着各种议论之言的人都在这大雄宝殿上,只是此番看到眼前这白衣锦袍的男子让他们有些失神。
比起来,佛祖似乎也略显不如啊。
这难道是错觉?
大雄宝殿中,还有一人是无比震惊的,心中犹如翻卷起滔天巨浪一般。
她骇然惊恐万分,“这……这人不是那金山寺遇到的江缺吗,他何时有这般强大的修为了,那时我见他时,他比我还弱……”
曾经不久前。
在凡间金山寺上,法海和尚向她引见了江缺。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观音菩萨想度江缺入佛门,遂有讲道说法谈经之举,可那时的江缺并未答应。
“我明明记得他的修为还没我强,才短短时日未见,他竟然已经和世尊佛祖一起平起平坐了,隐隐间还超之一筹。”观音菩萨顿时傻眼了。
她怔怔地看着大雄宝殿外那虚空中漂浮着的江缺,虽然气息未曾泄露半分,但那飘然若仙,出尘若尊神一般的模样,便苦笑不已。
“怪不得他当初不肯入我佛门。”人家天赋绝世,可以在短时间内修行超过他,拒绝她此前的好意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
即便是如此,观音菩萨的心里依然不太是滋味。
自己修炼这么多年,似乎都修到狗身上去了,和这人完全是没法相提并论的。
这个时候。
那八宝莲花台上的如来佛祖也缓缓回过神来,他暗忖道:“想不到竟然是一年轻男子,可他的修为之强,隐约间还在吾之上,三界之内何时竟出这么一个强者,吾竟半点不知。”
这好不惊悚骇人,他开始迅速思考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毕竟稍不注意就会引起这人不满,届时遭殃、倒霉的便是吾佛门了。”
身为佛祖他可不愿意看到佛门遭劫,更不愿意佛门沉沦、没落下去。